要知道,就算秦岭接近李知白,也一定是为了间接接近祝平娘……祝平娘连秦岭的醋都吃,却唯独不吃他的醋。
于是,徐长安发现了他在祝平娘眼里的威胁甚至要小于一只草履虫的事实。
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被信任,还是被小瞧了。
他却是忘了,他入城之后算是在祝平娘眼皮底下成长的,平日里出入青楼的次数只多不少,祝平娘亲自下场“勾引”、“调戏”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对于徐长安的生活作风,祝平娘可以说无比的了解,当然信他。
方才说他像是个姑娘家也不是开玩笑。
花月楼的里的姑娘很好看,徐长安偶尔也会看上一两眼,包括对她也是一样,可是徐长安那时的眼神完全与贪色沾不上一点的联系,甚至都说不上是欣赏……
那种感觉,就好像是游园时瞧见了一朵艳丽的花儿,无论是不是喜欢,总归是多看上两眼。
所以,她有时候会想,兴许徐长安的取向不是女子。
他只是单纯的喜欢云浅这个人。
对于这样性子的男子,祝平娘自然无比的信任……嗯,如果他身上没有那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秘密就更好了。
——
徐长安深刻感受到来自一个小气、爱吃醋的女子的信任。
轻轻叹息。
面对着这样的祝姑娘,他怎么能撒谎。
尽可能让前辈莫要吃云姑娘的醋吧,那么……就不能前辈前辈的了,为了云姑娘也得弯下腰来。
徐长安清了清嗓子,手指搭在祝平娘的戒尺上,微弱的失衡让祝平娘刻着顾千乘名字的指甲在戒尺上划出一道斜痕。
“祝姐姐。”徐长安解下腰间香囊放在手心。
“嗯?”祝平娘停下手中忙碌动作,轻声道:“莫要替千乘求情,她若是敢与我说对阿白一见钟情,我能扒了她的皮。”
祝平娘说话时,语气轻慢,温吞吞的模样很是温柔。
可话语的内容,就不是那么温柔了。
“我说的不是什么腰饰。”徐长安也很无奈,祝平娘是怎么联系到铃铛上的。
“我还想说你一个大男……小男人没事挂香囊装什么君子呢,以往可没有见你挂过这些东西。”祝平娘啐了一声:“到底是上山后有妻子在身边,就是不一样,也会打扮自己了。”
“不是香囊,是绾发。”徐长安说道。
“绾发?哦……结发为夫妻,恩爱……恩爱……”祝平娘念叨了一两句,脸色忽的黑了下来,她眉眼弯弯,笑吟吟的看着徐长安。
“臭小子,你是来刺激姐姐是吗?”
秀恩爱秀到她的头上了?
纵然作为长辈,为晚辈的爱情送去祝福是应该的,但是作为一个大龄剩女,还是一个完美错过爱情的大龄剩女,她可瞧不来恩爱的事儿。
“与青楼女子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同坐,还一起吃酒……你也好意思提云姑娘?”祝平娘拿起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