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陆姑娘伸了个懒腰,随后问道:“姐姐总是问我这件事,可是觉得……我不该喜欢公子?”
“是又怎么样?”祝平娘摊手:“你和青萝不同,她陷的深,已经脱不开身了……但是你一个好色的姑娘,可别动了真心。”
“偏心。”陆姑娘嘟囔。
“我的心又不长在正中间,偏心不是正常的?”祝平娘摆摆手,“你怎么看长安这个人。”
陆姑娘看着祝平娘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,歪头:“原来姐姐和公子关系不好?”
“我和长安的关系好着呢。”祝平娘啐了一声:“别挑拨离间。”
“我以为女人问这种话,是要一起骂他。”陆姑娘说道:“所谓背后嚼舌不就是这样?老话说的好,人前不论是非,人后不道长短,这才是君子。”
祝平娘闻言,故作疑惑的说道:“我只是个楼鸨,又不是君子。”
“我也就是个清妓,也不是君子。”陆姑娘笑着。
“所以,我们最喜欢做的就是背后议论是非,这也是本性。”祝平娘搓了搓手,说道:“所以呢,妮子,你认为长安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姐姐干什么非要问……罢了,我想想。”陆姑娘双手环在一处,回忆着点点滴滴。
许久后,陆姑娘轻轻说道。
“公子是个……面热心冷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细雨拂面,祝平娘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,半晌后才叹息。
“你这不是看的很清楚吗。”
陆丫头分明将徐长安的本质看的清楚,怎么还能说出喜欢他的话。
“你知道他面热心冷,就应该知道,温柔的人对谁都是温柔的,将他剥开来看……内里兴许会是极度的冷漠。”祝平娘摇摇头:“这样的男子,最会伤人。”
她已经见过太多的例子。
柳青萝这种自愿投身的不算,单说温梨的师父就是个例子,当年可是被温柔的男人彻底伤透了心。
“徐公子若是冷漠的,那对您也是冷漠的?”陆姑娘反问。
“你能和我比?我好歹是送他上山的人。”祝平娘自认为在徐长安心里还是有几分地位的。
但是其他丫头不行,包括柳青萝在内,有一个算一个早晚都会被伤害。
“那我还是您的丫鬟呢,公子可是能记住我的名字的。”陆姑娘笑着:“面热心冷有什么不好?至少这样的男子即便不喜欢我,还能与我说几句话呢。”
她说着,笑得更高兴了。
“祝姐姐,我与您一心想撩公子可不一样,我只是好色的姑娘,才不要他的真心,能说几句话、近距离瞧上两眼就满足了。”
祝平娘:“……”
她听着陆姑娘的话,有些生气的捏着她的脸:“说实话,不许开玩笑。”
“哦。”
陆姑娘乖巧的正坐,最后认真的说道:“面热心冷才是长久之道,可善其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