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的伸了一个懒腰,依靠着一侧墙壁的慵懒模样,属于女子的风韵展露无遗。
“过往的事儿?”徐长安此时的声音带着一点隐约的笑意与促狭,这也没有办法,此时尚未彻底清醒的云姑娘在他眼里,简直就像是一只懒洋洋的贵妇猫。
云姑娘真可爱。
“什么过往的事。”他问。
云浅偏着头,半晌后说道:“忘了。”
“我懂,梦总是忘的很快。”
徐长安理所当然的说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云浅点点头,她还以为自己会忘记梦境是因为她的记忆应当被封印呢。
自然是听夫君的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之后,如往常那般,管家服侍小姐……不,应当说是丈夫扶着体弱的妻子下榻,随后简单的给她将略显褶皱的衣裳整理好。
“小姐,去妆台那儿坐下。”徐长安说着,心想接下来的一幕不太想要让云浅看见。
“嗯。”
云浅在梳妆台前坐下后看向镜子里。
姑娘清楚的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徐长安将那个她方才用过的茶杯……悄悄收进了储物袋。
徐长安做完了这一切,在桌上留下了些许银两,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笑着——
笑着笑着就和镜子里的云浅对上了视线。
徐长安:“……”
云浅:“……”
雨打窗棂。
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。
——
云浅想着方才夫君偷偷摸摸的一幕,若有所思,问:“是偷东西?”
“我不是,我没有!”
徐长安立刻接话,旋即指着桌子:“我不是给了银子了?”
就算囊中羞涩,他也没有沦落到来祝前辈这里做客,还要顺路拿几个杯子走吧。
“那是为什么。”云浅眨眨眼。
“……不能说。”
徐长安本来就心虚的眼神显得更加没有底气了。
“是不能与我说的事情?”云姑娘平静的问。
“能说,但是我在小姐这儿还想要几分脸面。”
徐长安指了指自己的脸,却忘了从小被云浅看着长大的他,早就没有什么脸面了。
而眼前的姑娘,比每天都会自省的他还要了解他自己。
“并非是不能与我说的?那就是不好意思与我说了。”云浅点点头。
姑娘看着夫君,神色淡然,语气平和:“我知晓了,是想要我用过的杯子……可为什么?”
徐长安:“……”
云浅望着镜子里自己唇上的胭脂,然后就明白了,“哦,因为杯子上有唇印。”
“……小姐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给我留几分面子不好吗。”
徐长安捂着脸,脑袋隐隐作痛。
大小姐啊。
就不能装个糊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