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云浅一个人去吹了海风,回来头痛了几日,可他甚至连几句狠话都说不出,只能怨自己没有照看好姑娘,下次定要盯得紧点。…
徐长安轻声道:“正是这样,花月楼的姑娘们才这么爱护祝前辈。”
那些女子都是拎得清的,知道谁应当让她们喜欢,知晓谁才是对她们好的姑娘。
祝平娘偶尔的气急败坏、恼怒,正是对方也是个普通女子的象征。
如果祝平娘真的高高在上,不会生气,反而会让丫头们疏远。
“爱护?”李知白想了一会儿,却说道:“一个人无法做到让所有人喜欢。”
就算桐君如今这样的好,可在北桑城里,也有其他勾栏对她抱有嫉妒甚至是莫名的猜测。
哪怕是长安这样的好,在朝云上,出于嫉恨让他的风评一直都是处在笑话的边缘。
于是,一个人无法让所有人都喜欢。
“只要让在意的人喜欢就可以了。”李知白看向徐长安:“瞧见了桐君这样狠心的一面,你可还喜欢她。”
“不如说,这样,才应当让人喜欢。”徐长安如实说道。
“你还真的不避着喜欢这个词。”李知白轻笑:“分明听这儿的姑娘谈论你,说你是个很知晓避嫌的人。”
“那也要分人。”徐长安说着,语气一顿。
“先生,兴许,一个人是能做到让所有人喜欢的。”
“嗯……?”
“我家小姐?”徐长安眯着眼睛,带着几分让李知白无奈的笑容:“我相信,天底下一定不会有人讨厌她。”
厌恶云浅的人,该是不存在的。
“也是。”李知白没有话说了。
若是真的有人能让所有人喜欢,兴许就只有那位云妹妹了吧。
想到这儿,她有些想念那个困乏乏的妹妹了,于是轻轻推了徐长安一把:“桐君走了,咱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——
房间中,阿青送走了眼中心疼和舒畅并存的祝平娘,无奈的转过身看着那个趴在凳子上的黄丫头。
妮子心前起伏,樱口微张,衣裳基本已经被汗水湿透,很快就弄脏了地面,在地上蓄起了些许水渍的阴影。
本来白皙的背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,虽然不至于皮开肉绽,可祝平娘用了巧力,疼起来可是分毫不差的。
“知道疼了?”阿青无奈的走过去,取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丫头面上的汗珠。
黄丫头湿澜青丝挂在面上,喘着气半晌说不出话来,本来好看的眼眸里也出现了条条血丝。
“疼。”她挤出了这么几个字,看得出来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,只见丫头哭丧着脸:“青……青姐姐,我的腿……没感觉了。”
“嗯,平娘给你封了穴。”阿青叹气:“她不是说了,要让你半个月不能下地。”
“平娘……呜,还真是狠心。”黄丫头可怜巴巴的想要说什么,可只是一动就牵扯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