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都逃不过师姐的眼睛,不过听到了温梨的回答,徐长安宽心了许多。
“……”祝平娘见状,歪着头:“阿白,长安和阿梨这是什么相处模式,好像挺默契的。”
“师姐弟。”李知白不紧不慢的回了她一句,旋即若有所思。
云妹妹喜欢剑舞吗?
她想起了云浅向她讨要徐长安使用过的长剑的行为。
云浅是自己喜欢剑舞,还是因为长安才喜欢?
九成九是后者了。
祝平娘本来还想说什么,可是她看着李知白平静的眼神,忽然脊背起了一丝凉意,咽了口水后没有再开玩笑,而是面色僵硬的转头看向陆姑娘,在后者疑惑的视线中勉强一笑。
窗外,密集雨水落棂台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风摇动木制窗棂,似是一首急切的打击乐。
‘可怕。’
‘可怕……’
‘阿白她是想起了什么?怎么不开心了。’
祝平娘很了解李知白,所以有时候只是对方呼吸节奏的改变、通过眼神的涟漪就能感知到李知白的情绪。
而此时的李知白,分明面上写满了不高兴,这可比她缠着对方的时候的无奈要夸张多了。
她现在会不开心了。
可为什么。
祝平娘没敢问,因为就是不常恼怒的女子发闷火才可怕,她可不想成为牺牲者——
等她心情好再问吧。
祝平娘决定做一个乖乖女。
“……”李知白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不高兴了,她只是听到了剑舞后,慢慢分析出了云浅的想法,以及明白了长安和温梨对话的意义。
李知白现在觉得自己刚刚和长安说话的时候,漏过了一件事——那就是她只让长安可以多依赖一些桐君,却忘记带上自己。
她该告诉长安,让他多依赖一下自己的。
她是剑堂的老师,温梨的剑是她教的,长安的剑也是她教的。
可为什么,当云浅对剑舞感兴趣,长安第一个看向的是温梨,而不是她这个先生?
无论怎么想,更加合适给教云妹妹剑舞的都是她,而不是温梨。
仔细想了想,李知白就知道为什么了。
是她以往总是一身枯败道袍,性子严厉,让长安想象不到自己舞剑的样子。
而且,只怕剑舞在长安眼里不是剑,他学的剑术才是剑。
但事实上,无论是剑舞还是剑术,她都是精通的,只不过以她的身份没有人有机会赏她的舞。
李知白眼里些许的失落变成无奈。
没关系,她还是可以教云浅,毕竟点妆也会是她教……所以这些急不来。
非是她好为人师,而是温梨的剑舞过于飘逸、染上剑意的话杀气太重,不带剑意,又稳如山岳。
以温梨的剑舞构造出来的内景将敌人强制拖拽进去,为的是对敌,着实不适合云浅这让温柔似水、干净通明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