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,因为徐长安的剑芒和温梨的实在太像了,但是又没有温梨那种摄人心魄的锋锐和厚重气息。
甚至因为尽是水汽的缘故,不仅没有毁灭气息,还有一股奇怪的润色感,完全不露锋芒。
温润如玉?
祝平娘觉得这个词儿很适合。
“……”
无奈。
君子剑吗?
祝平娘本来的兴趣失了大半。
差距太大是其一。
没有看到徐长安手上那奇怪的韵味是其二。
没有感受到他灵力与雨水的相似之处是其三。
当然,最重要的是其四——这小子根本就没有以她“为敌”的念头。
导致这剑气看似花费了巨大的精力,可与其说是对敌,不如说是在给她展示他的所学。
不温不火的剑气,让祝平娘在此时无比深刻的意识到了她在徐长安心目中的“长辈”地位。
再想想她这个长辈有多么不靠谱……不免一阵心虚和羞愧。
她都在做什么啊。
罢了。
既然是长辈,若是不好好指点一下晚辈,她今晚就要睡不着觉了。
祝平娘绣鞋在地上轻轻踩了一下,身上闪过一瞬间的微光,暴戾之气如潮水往徐长安身上压去,恐怖气势加身,让徐长安一阵气血翻涌。
本来水润的剑光也被祝平娘的气势整个吞噬,消失在空气中,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。
她自然不会伤了自家的晚辈,那些气势将徐长安笼罩后,反而化作一抹春雨,瞬间就将他的消耗补充,连带着本来酸胀的经脉都恢复如初。
“做的不错,不过……少了些许的戾气。”祝平娘想了想,还是没有夸赞徐长安,怕他骄傲。
“与您……哪里来的戾气。”徐长安无奈,他本就没有动手的意思。
“少废话,月盈则亏,水满则溢的道理你不懂?你将身子压迫到极处,反倒是亏了三分势。”
祝平娘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徐长安,耐着性子与他说了一些不足之处,看着徐长安若有所思的样子,祝平娘摇摇头,也不急躁。
半晌后。
徐长安回过神来,消化了祝平娘指出的问题,躬身行了一礼。
祝平娘指点与他而言很有用,几乎皆是一针见血的。
“瞧你那一本正经的。”祝平娘笑着伸了一个懒腰,眼眸重新染上了些许媚气:“长安……姐姐是不是难得有几分长辈的模样。”
徐长安:“……”
很想点头。
他还真的有几分可惜,因为正经起来的祝前辈亦是个很好的老师。
“有什么可惜的。”祝平娘嘴角微微抽动。
哼。
“罢了,姐姐我怎么说也是前辈,还是要教你些的,不能总是胡闹……那就再多指点你一会儿,耍几式剑招看看吧。”
徐长安闻言眼睛一亮,又取出一把普通的长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