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浅的——指在打一个耳洞的方面上。
李知白放下酒杯,面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。
说起来,她可是瞧见过云浅……踩徐长安的脑袋的。
床榻都塌了。
在夫妻闺事上,她和那两个孩子完全不在一个段位上,所以根本就传授不了什么经验,于是李知白思来想去,发觉自己竟然真的只能在云浅想要个耳坠上帮到忙……
其他的,根本就不需要她帮,人家两口子玩的花着呢。
“……”
她默默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渍。
天底下有……就只有这种作用的娘亲吗?
似乎没有。
李知白心想自己真的是很没用的先生。
她不是在妄自菲薄,而是真切的觉得自己没用。
在为人处世上,她不似祝平娘那样让人温暖和安心……许多事情,祝平娘一个人就能处理的很好,根本就不需要帮衬。
以往,她还可以教徐长安一些修行的事情,可在徐长安的神秘逐渐显露后,李知白意识到修行对于他而言兴许只是一种体验的方式后,便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能做的。
毕竟她一直以来,除了修行相关,真的就没有什么长处了,但是于一个连掌门都无法窥视的神秘面前,她还能起到什么作用?
幸好长安和云浅都不嫌弃她这个半截入土的女人,于是她是高兴的。
还有就是,长安是历练也好、失忆也好,他目前外在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平凡而努力,那么许多她的资源对于这个孩子还是有作用的。
算是聊以慰藉。
只要修行对他还有意义,自己就还是能让他依赖的先生。
侧耳。
李知白收敛了一切灵力,她隐隐可以听见宴厅中传来的琴曲儿,一想到掌门正在和桐君的女儿混在一起,便有些想要过去瞧瞧。
可答应了祝平娘在这里等她,便忍耐住了性子。
说起来,她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,她其实不单单是将徐长安当成学生看的?
如果是普通的学生,其实参考温梨就可以了。
哪怕她再优秀,可只要离了剑堂,就连唤她一声先生都是不可能的。
但徐长安却不是这样。
论天赋,徐长安所表现出来的比温梨不知道差了多少。
真要说‘孝心’,徐长安虽然在剑堂帮了她许多,可李知白活了这么久,根本不会因为小辈的些许付出而心动,更不要说重新将他收为学生,甚至……是当成自己孩子去看。
李知白可以确认,就算她以后再有学生,也不可能有人比徐长安让她觉得更亲近了。
这个少年就是独一无二的,让她找不出的理由的喜欢——从第一眼看,就喜欢。
无论她怎么去想,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有眼缘……所以,李知白只能觉得她们二人就是天生的缘分,如桐君所说的,有的人上辈子就是亲近的人,所以这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