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眨眼,随后伸出手,拇指与食指努力分开,后又努力合上,最后保持在似分似合的状态才继续道:“就没有想过,我可能比你想的……要厉害那么一点点。”
“……”
徐长安盯着云浅青葱一般的白皙手指,摇头说道:“我一直认为小姐很厉害,也不止一点点,但是你说的……我又看不见。”
看不见和不存在就没有分别。
再说……
他要保护云浅,也要提升自己,无论妻子有什么来历,如今夫妻之间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,怎么说也要配的上她吧。
“你还是不明白。”云浅眸子闪过几分宠爱,她双手环住徐长安的腰,俏生生的抬头与他四目相对:“回到岛上后,你若是还想出来玩,随时都可以的。”
就好像徐长安总是宠她一样,夫妻间的宠爱都是相互的。
云浅不会觉得徐长安混吃等死没出息,因为修为也好、成就也好,对于眼前的云姑娘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。
高兴最重要。
其实即便按照世俗的意义来看,能与她抱在一起的徐长安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厉害、最有出息的人。
但是徐长安不这么想,自身的实力才是硬道理。
“都上山了,就别想岛上的事情了,我不会回去的。”徐长安的手轻轻在云浅手臂上敲了敲,随后相互松开,他认真的说道:“我尽快给小姐找个引路人。”
“这些你自己安排就是。”云浅点点头,随后说道:“记得找个姑娘家。”
“嗯,那我走了。”徐长安伸了个懒腰,随后转身离开,也没有了犹豫。
云浅依靠着新家的门框,眼看着徐长安上了花径消失不见,便拾起了夫君给她买的蜜饯袋坐在门槛之上,取出一块云状的糖果小小的咬了一口。
蜜糖的甜沁入人心,云浅白色缎带摇晃,这就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。
她一直以来都在和徐长安说一句话。
“高兴就好。”
怎么说呢。
高兴是最直接的目的,她不希望徐长安本末倒置,为了修炼而难为他自己。
但是克服困难,本就是让人舒心和兴奋的事情。
……
离开云浅在北苑的住处,徐长安一袭浅白长袍大步流星走在天明峰的路上,腰上的执事令吸引了许多外门弟子的视线。
大多数人都将年轻的执事默认为内门弟子。
习惯这些视线的徐长安在远离了北苑后,脚步逐渐放缓,眉头缓缓蹙起。
他不了解云浅的过去,但是最知道她的性子深浅。
云姑娘可能真的有了不得的来头。
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有什么办法呢……”
叹气。
也没有。
他一个练气境的修士,都算不上正式踏入修行,当然不能好高骛远,脚踏实地才是最重要的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