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云浅沉吟的模样,徐长安苦笑两声。
云浅平日里聪明,但是一牵扯到他的时候就变得……傻兮兮的。
很可爱。
徐长安正想着,却见到云浅忽然凑了上来,认真的说道:“我想要一个耳洞。”
“?”
徐长安一愣,随后立刻说道:“不太好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云浅面色不太自然。
徐长安沉思了片刻,略显犹豫的说道: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?”
“父母?”云浅蹙眉。
可她没有父母。
云浅看向窗外,雨水后是隐隐的亭榭,再往外就是一汪碧水青天。
雨水轻柔,清风如玉,吹在面上令人心旷神怡。
只是,这种平和后带着几分危险的味道。
云浅在徐长安写的书上看见过一句话。
‘头上青天为父母,堂前翁姑即神仙。’
夫君的父母还活着,这一对“神仙”她短时间内见不到,便只剩下了头顶一汪青天了。
“算了。”
看着云浅迷茫的样子,徐长安摇摇头,他本意是想“试探”一下云浅神秘父母的事情,但是云浅那茫然的样子……也试探不出什么来。
“和父母没有关系,只是穿个耳环,说不定会很疼。”徐长安看着云浅精致的耳垂,很难想象在这样的地方扎个眼,他说道:“你不是最怕疼了。”
“我不怕疼。”云浅想也不想的说道。
不提父母就好,不然她真没有办法。
“真不怕?”徐长安想起了什么,看着云浅水润的眸子。
“不怕。”云浅点头。
“再想想。”徐长安慢悠悠的说道。
云浅心念一动,轻声道:“有……一点点怕,不过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?”徐长安心想他很早就说过自己不是什么正经人,财色食他都喜欢。
“不知道。”云浅摇摇头,手指在一旁金色宝石耳坠上轻轻掠过,挑眉后神色平静的说道:“只是……我有时候会想一件事,是不是因为我当初怕疼的厉害,如今你才不愿意碰我。”
“小姐,矜持。”徐长安捂着脸。
“什么矜持,方才也说过了。”云浅不解的看着徐长安:“妻子在丈夫面前是要矜持的?”
“应……应该吧。”徐长安被云浅这么一问,也有些不确定。
“你也有想的慢的时候。”云浅挑起手里的耳环,说道:“妻子在丈夫面前是不是要矜持,这点不重要的。”
徐长安是不是喜欢矜持的她,这一点才重要。
就好像胭脂不重要,使胭脂的人才重要一样,徐长安刚刚才与她说了这件事,转头自己便想不明白了。
徐长安立刻明白了云浅的意思,他眼角微微一抽,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云浅对着他说道。
“所以你喜欢我矜持一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