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我是说给你听的,怀念归怀念,其实也没有这么喜欢。”徐长安迈步朝着内湖反方向走过去,双手托着云浅,“你不感兴趣,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云浅抬手挽起耳畔的青丝,问道:“我坏了你的兴致吗?”
“怎么会。”徐长安摇摇头,把云浅往上掂了掂,这才说道:“我以为,小姐会感兴趣,毕竟是没有见过的东西。”
云浅闻言,视线低垂,轻声道:“我见过更好的,所以不感兴趣。”
“走吧。”徐长安没有追问,只是一边和云浅说着悄悄话,一边背着她出了泉谷。
一路青石,一路轻言。
云浅很喜欢这种感觉,是洪流中罕见的光亮,她的面色绯红。
星辰与星空的差距很大,但总归是在那方寸萤火间,而指尖萤火有时也会美过广阔星空。
云浅低下头看着自己指甲、指尖的空隙,心道于她而言只有徐长安所散发出的光芒才足够吸引人。
夫君是内敛的人,他的光不刺眼,但是也足以在让一切存在都无比恐惧的黑暗中,照耀出萤火般的光点。
能够在自己身边还依旧发着光……难怪总是有什么系统将他当做是抵抗黑暗到来的唯一希望。
——
嗯,云浅很喜欢徐长安所发出的微弱光亮。
那指尖般的萤火像是他对自己的关心,像是自己对着他说上一句“饿了”后得到的反馈,像是北桑城时的相伴出游,更像是在每日清晨的洗漱服侍。
气氛压下些许风絮,曾经的袅袅碎语,皆在风中消散殆尽。
似是忆起了什么,云浅眼神多了连徐长安也极少见过的柔和与怀念。
时间长河中,总有一粒沙的光亮与众不同,指尖萤火耀眼过漫天星河。
这就是她见过的萤火。
有了更好的,又怎么会觉得虫子好看。
云浅略微用力的揽住徐长安的脖颈,低眉在他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仔细去看,姑娘身子一直在细微的颤动着,她嘴唇在蠕动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尽管握着徐长安的衣裳,却身子僵硬,一动也不敢动,似是生怕一个用力身前的人就会如同泡影一般破灭。
“……?”
徐长安有些奇怪,忽的不大安心:“小姐,你怎么了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云浅闭上眼睛,樱唇在他侧脸上轻轻点了下。
“……”徐长安感觉到面上残留的点点湿润,脚步逐渐放慢,最后停了下来。
云姑娘……很奇怪。
徐长安此时虽然没有回头看,但是能够感觉到现在的姑娘异常的软润。
对于云浅而言,水花般四溅的记忆,若一襟思量漫过心湖。
她指甲顺着徐长安心口的衣裳微微滑动出一条笔直的线。
生与死不过是一条线的两端,重要的不是生与死本身,而是生与死中间的地带,是活着所留下的痕迹。
就在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