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很失礼。
她走到棋亭不远处的河边,放下垫子后在石墩子上坐下。
“陆姐姐,您要的杆子。”有侍女走过来。
“嗯。”陆姑娘接过鱼竿,上了饵后,轻轻甩竿。
侍女走到陆姑娘身后,细心的给她整理了一下垂落耳畔的发丝,随后问道:“您怎么忽然想要钓鱼了?”
“祝姐姐喜欢吃鱼,我给她弄一条。”陆姑娘说道。
市场上买的,自然比不上自己的心意。
“这样?”侍女眨眨眼,随后就听到陆姑娘幽幽的语气。
“妮子,你说……钓鱼能钓上来金钗吗?”陆姑娘盯着那安静流淌,算不上深的河水。
“不行吧。”侍女说道。
陆姑娘盯着水面,仔细去看,里面有少许的鱼儿在水中逆行。
她在想自己要不要跳水里把祝平娘的金钗给捡上来。
“那可是祝姐姐挺喜欢的钗子,这些时日一直都在戴着。”陆姑娘轻声说道:“只是比不上公子今日给她戴的小白花,这才被丢下吧……可那花儿不能常戴,祝姐姐总归还是会后悔的。”
一旁的侍女微微一怔,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,轻轻压住她的肩。
“陆姐姐,天凉了。”
花月楼的女子可没有什么修为,都是肉体凡胎,下水再上来,可经受不住寒凉。
“去城里找个卫兵取上来就是了。”侍女提议道。
陆姑娘回头给了她一个白眼,嗔道:“祝姐姐的头钗,是能让男人碰的?”
“……哦,也是。”侍女眨眨眼:“找徐公子帮忙?”
陆姑娘点点头。
“这个可以。”
半晌后,她转过身和侍女对视一眼,两个人很默契的同时低下头,勾着嘴角笑。
她们可没有说徐公子不是男人的意思。
可那个少年……实在是太让人安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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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,是要分人的,哪怕是徐长安,在深刻的对比下,才发现祝平娘对他真是好极了。
可是,很快的徐长安就意识到了一件事。
他听着指甲与戒尺摩擦的让人牙涩的声响,抬起头看着祝平娘在那里刻着顾千乘的名字,陷入了沉默。
再怎么说,顾千乘也是祝平娘真正的晚辈,祝平娘再怎么信任自己,也不应当领先于顾千乘这么多。
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。
自己的威胁在祝前辈的心里……都比不上顾千乘?
怎么想,顾千乘那个姑娘,对于祝平娘的“恋情”,都不可能有威胁吧……祝平娘方才说什么……顾千乘是要找娘亲?
果然,他就觉得顾千乘看云姑娘的一见钟情有哪里不对劲。
徐长安:“……”
好歹他也是个男子,对于先生也是既憧憬又尊敬,怎得在她这儿,连顾千乘、秦岭都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