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……先生的剑经是这个样子。
徐长安点点头。
若是这样,那先生以往的性子只怕就是这样灵动的性格,估计是年长后才稳重下来。
这样的话难怪……
难怪她能与云姑娘玩到一处去,毕竟本就不是严肃的性子。
——
此时,石青君面带面纱,手持一把纯白色雨伞站在岸边,遥望着远处灯火漫天的画舫。
“……”
石青君收回了视线。
低下头,望着雨滴落在水里溅起了连漪,若有所思。
她倒没有偷看的意思,毕竟她难得下山一次,到底是要与桐君说一声的。
因为知晓徐长安在,所以也就没有大张旗鼓,简单缩小神识范围寻了一下祝桐君。
可……她看见了什么。
桐君,在给公子作剑舞?
石青君这些时日也读了许多书,不复之前高高在上,也知晓了些许夫妻之间的事。
于是,当她第一眼看见祝平娘扭着腰在那儿给徐长安表演剑舞的时候,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儿。
祝平娘的剑经在她眼里除了彰显女儿家的身材可以说是一无是处,不是剑舞是什么?
更别说还是那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。
站在水边,石青君柳眉蹙起。
她完全没有往指点切磋的方向去想,毕竟徐长安明面上只是个开源境,按照卷宗上对徐长安的描述,即使是这样的剑舞,也不是他能学的。
所以桐君,是在勾引徐公子?
勾引……嗯,应当是吧。
石青君也不确定。
可毕竟桐君是合欢宗的丫头。
石青君不理外事,印象中的合欢宗还是以阴阳双行入道的那个,便觉得似是也正常。
可是即便是石青君,此时站在水边也有些不知该怎么样做。
这时候去打扰徐长安看剑舞是不是不太合适?
说起来,她是因为心中莫名心悸所以下来瞧瞧,不安的源头没有瞧见,反而瞧见了这样的一幕。
如果以前的朝云掌门,只会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,或者说……以前的朝云掌门就不会下山。
而如今已经爱上了研磨花瓣的石青君多了许多杂思。
开源、明心、腾云、太虚、乾坤……
哪怕徐长安身上有诸多秘密,甚至极有可能是仙人转世,可如今的徐长安以心性来说的确当得上一声“少年郎”。
而祝桐君这一路走过来,身为太虚境巅峰,半只脚都迈入乾坤境了,结果在青楼画舫里给一个小公子表演剑舞。
天底下可还有比这等事儿更离谱的。
说起来,桐君绝不是会攀炎附势的人,莫不是真喜欢上了?
就在此时,有几个姑娘撑着伞走近石青君,一女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咦,这样的身段,是咱们楼里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