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给一对学生情侣切叉烧,看了一眼他就离开了,没上去说一句话,也没把这件事上报给家族。
“他在东大后面的那条老街卖拉面,见他的时候不要说是我说的。”犬山贺浑浊的眼睛看着绿茶清澈的水面。
“阿贺,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。”昂热有些讶异地说。
“你脑子才坏掉了!”犬山贺额头青筋暴起。
“这么秘密的事情你这么简单就告诉我了?我们不该打一架,等我把刀放在你脖子上的时候,你再心不甘情不愿地告诉我么?”
“八嘎,你把我当成什么蠢蛋了!”犬山贺拍了一下榻榻米,发出巨大的声响,“家族人心不齐,神即将苏醒,我难道还要去纠结六十年前的恩怨么?”
他转过头看院子里的孩子们,幽幽地叹了一口气,重归平静。
“你还真是长大了不少。”昂热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不再用轻佻的语气说话了。
犬山贺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鬼丸国纲,还有右手苍老的掌纹,忽然又想到了路明非。
人不服老真是不行
“我也是半只脚踏入棺材里的人了。”犬山贺说。
“换个方面想想,你可比我年轻多了。”昂热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“走吧,给我带带路,东京六十年里修来修去,路都不知道变了多少条,看地图看的让人头晕。”
犬山贺嫌弃地把昂热的手刨开,“别拿我和你这个老怪物比。”
“老怪物么?这个词我并不讨厌,龙族也是怪物,只有怪物能对付怪物。”昂热笑了笑,“不过盛开的花朵都将会引来凋零的一天,我死之前,一定会见到龙族的毁灭,不,说不定我会和他们一起毁灭,想想那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,哈哈哈。”
昂热着大笑着朝门外走去,脚步依然如多年前,绝不回头。
犬山贺仰望着那背影,迟疑片刻,摇摇头,还是从墙壁上取下鬼丸国纲,跟了上去。
东京郊外的无名山中,路明非在一颗巨大的歪脖树旁静静等候着,旁边的空地停着一架黑色的直升飞机。
很快,一个身影越过密林之间的间隙,来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这就是最后四分之一的针剂了,拿回去之后要立刻给绘梨衣注射。”源稚生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,打开后,箱子里装的是一个六方体的石英柱,里面固定着一根银色的针管,针筒里是淡黄的透明液体,只有寥寥几滴的分量。
“注射部位有要求吗?”路明非接过手提箱。
源稚生说,“按普通的针剂从肩部注入就好了,但打开石英柱后要在10分钟内使用,否则接触氧气后它会很快氧化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路明非点点头。
“这三天你带绘梨衣干了什么?”源稚生问。
“我带她逃离了东京,去了乡下。”路明非说:“我们在那生活了几天,一起做炸虾,在河边捡鹅卵石,去逗猫咪玩。”
“听起来不错。”源稚生颇有些感慨,“我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