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密了不少。
樱小姐不再像以前那样,总是站在源稚生的身后。
虽然她还是喊源稚生少主,但也会用快子夹起炸虾,亲手喂到源稚生嘴里。
长发束起,搭在胸前,樱小姐面不改色,倒是浓眉大眼的大舅哥害羞地脸红了。
路明非轻笑一声,看样子不需要他和绘梨衣用拳头帮助某人清醒过来了。
他看向另一边,上杉越和路麟城面对面坐着喝酒,乔薇尼倒也给路麟城面子,给他们两人倒酒。
源稚女坐在源稚生的身旁夹菜,握着快子轻轻一扒,颤乎乎地戳开一块酱色的红烧肉,煮烂的肥肉和瘦肉红白相间,热气还没完全散开,油汁就四溢横流。
他将那块肉撕下来,提到嘴里,无声的咀嚼着,视线若有若无地瞥向身旁的源稚生,大概是有些落寞吧,似乎这里就只有他没人陪。
路明非悄悄戳了戳绘梨衣,眼神示意她的二哥。
绘梨衣似乎是懂了,端着装寿司的盘子跑到了源稚女身前,说哥哥吃寿司。
源稚女不太熟练地喊着妹妹,终究是被绘梨衣的可爱给制服了。
也该让这兄妹两人多增进一下感情。
路明非笑了笑,去了个洗手间。
上完洗手间后,他没着急回大厅,提着楔丸和不死斩,站到了二楼的阳台上,眺望着远处的烟花。
楔丸和两把不死斩静静地躺在镂空的木栅栏边,像是他的老朋友。
“是么.你们归还了龙胤啊”
路明非低声喃喃。
“那个时代应该没有这么热闹的烟火吧.”
五彩的亮光照射到他的脸上,伸出手像是要抓住天上绽开的光焰。
“我是不是也能带着笑容死去呢.”
这一刻,他思绪万千,脑中飘过了许多的画面。
婴儿呱呱坠地,和爸爸妈妈牵着手学习走路,第一天去幼儿园的时候他很努力的忍住别哭,但最后还是哭了
长大一些后去婶婶家住下,和堂弟挤在一间屋子,到后来不愿意回去,去网吧包夜通宵,那时候总是孤身一人,直到那个夕阳下的教室,他看着讲台上,如白蒲公英一般柔弱的陈雯雯踮起脚尖擦黑板,心里想着将来谁能娶到陈雯雯那不是爽翻了
他借用这短暂的宁静时间,回忆自己同样短暂的人生
那个将刀递到他手中的孩子,那个坐在仙峰寺祠堂中,独自守着不死斩和死去伙伴的变若子,那个戴着天狗面具,洒脱却无力回天的老剑圣
电脑屏幕前,像个搞笑艺人一样教他说英文的老唐拿着他的钱,疯狂胡吃海塞的芬格尔
很多张脸,伴随着烟花的绽放,在他眼前闪过。
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年有余,他真是走了一段很漫长的旅途。
短短二十年而已,对于黑王那样的生命,恐怕连眨一次眼的时间都算不上吧,但这已经是名为“路明非”这个人的全部。…
“哥哥,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