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涩的麦酒,劣质的酿酒技术甚至不能把里面的麦壳剔除干净,路明非只是盘腿坐着,将酒淋在那把快要生锈的太刀上,然后痛饮。
直到下起暴雨,永真小姐为他撑伞,他将武士的刀插在武士的坟前,拿起腰间的楔丸,任由瓢泼大雨浇湿了他的头发和全身。
雨夜中,死神猎杀恶鬼,那一刻,他以为这就是他的宿命。
独属于他的,孤独的宿命。
如果那时候他知道那首汉诗就好了。
【送君归故国,卧病楚山幽。】
【只可相随去,如何独自留。】
他可以念叨着这首诗,在夜色里祭奠友人,用恶鬼的血,在黄泉路上开路。
他会告诉所有鬼魂,这人,他路明非护着了,谁也别想打扰他投胎去富贵人家享受丰满奶妈喂奶的生活。
“漂亮,阁下,我们再来一次吧。”耳边似乎响起了熟悉的话语。
好吧,好吧,浅草寺你赢了,我再也不说你的签不准了。
路明非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,他只是用刀砍啊,砍啊,砍到了大雨停歇,砍到了太阳升起,直到他带着沾满血迹的衣服回到佛院,才发现,持刀的人,原来只剩下他一个
这就是,只狼的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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