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嫌弃他一整天哭哭啼啼,动不动就尿床,他还能嫌弃妈妈不成?
“妈,你听我说,我刚才在房里听到了有人在喊我,根据我听声辨位的技巧,就是从这间房附近传出来的。”路明非解释道。
“所以呢?你为什么拿刀?”乔薇尼双手叉腰瞪了他一眼。
“因为那声音喊的不是路明非,而是我在苇名城的称呼。”路明非说:“我觉得这里很怪,有点不对劲,怕出什么事情,就带上刀了。”
“你认真的?”乔薇尼眉毛拧在了一起。
“我很认真。”路明非看着乔薇尼的眼睛,眼神真诚,不躲闪。
良久,乔薇尼叹了一口气:“谁叫你是我儿子呢,全世界的人不信你老妈也得信你,但是不准用暴力闯入,你们在这儿等着,我去楼下找管理员拿备用钥匙,顺便搞清楚谁是住户,听着,我来之前,你们绝对不准乱来,知道么?”
“好的,老妈。”路明非像是乖宝宝一样点头。
“你把刀交给绘梨衣,绘梨衣帮我看着他,等我回来。”
“嗯嗯。”绘梨衣眨眨眼睛。
路明非无奈,只能让绘梨衣抱着楔丸和不死斩。
乔薇尼这才下楼,去最底层找管理员。
虽然嘴上说相信路明非,但她心存担忧,觉得路明非出现了幻听。
白天儿子也是对着什么也没有的雪地转身,说有人在喊他。
况且,刚才那套说辞听起来漏洞百出,儿子的表现更像是他精神病突然发作了,要去砍人。
乔薇尼下午听儿子详细讲完了苇名的故事,这孩子读小学的时候,还是个晚上要开灯才能睡得着的胆小鬼。
那时候乔薇尼陪着小路明非看完了一部林正英僵尸片,他竟然被那种跳跳僵尸给吓住了,非得开着灯睡觉。
乔薇尼劝过他好几次,试图说服他就算关了灯,也不会有僵尸从床底下钻出来,要用尖尖的牙齿咬他的脖子,吸他的血。
但路明非的倔强心理在那时候就露出了“尖尖角”,就算乔薇尼拿他最爱的夹心棒棒糖诱惑他关灯睡觉,也没能成功。
可下午和儿子儿媳妇聊天的时候说起这事,路明非说如今的他握着刀,在尸体堆里都能睡的香甜,他又不是没睡过,什么跳跳僵尸,一刀一个都不带眨眼的。
这该不会是被逼的出现幻觉,弄的精神失常了吧
乔薇尼心疼儿子,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先顺着他走,让他认清现实,其实根本没人在喊他,就是他应激症犯了。
这里可是收容所大本营,住在这栋楼里的都是执行部资历和履历超过10年的老专员,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大晚上搞这种恶作剧,还用路明非在那个什么苇名的称呼喊他。
拜托,就连作为爸爸妈妈的乔薇尼和路麟城都是今天才知道那个称呼,其他人的情报哪能这么快?还弄个这么无聊的恶作剧。
乔薇尼带着这样的想法来到了楼底,找到了值班的楼层管理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