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妈妈,永远爱你,哪怕你长大后很少和她相处了,你回家的时候,仍然是她的孩子。
这对绘梨衣有些深刻了,她歪着脑袋,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她看着照片上的路麟城和乔薇尼,这是一张合照,绿蔓攀枝的花园里,两人手挽着手微笑,她忽然也笑了,笑容如绽开的海棠花。
“爸爸,妈妈。”她在乔薇尼和路麟城的脸下面分别放了一张纸条,拍了拍上杉越的头顶,招呼上杉越也来看照片。
上杉越忽然愣住了,不明白绘梨衣这是什么意思。
“她这是在关心你。”路明非说。
在绘梨衣眼里,“妈妈”只是一个代名词,她虽然在番剧中看到过这种人际关系,但因为她是个孤女,所以无法理解“妈妈”所代表的具体人物。
路明非说上杉越哭是因为想妈妈了,夏洛特·陈是“妈妈”,乔薇尼也是“妈妈”,绘梨衣错误地把夏洛特·陈和乔薇尼等同了,所以她让上杉越来看照片,其实是想告诉他,别哭了,这里也有妈妈。
“我想,接下来一定发生了某些让你非常痛苦的事情,如果你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就结束吧。”路明非接着说:“我们可以聊点别的,比如绘梨衣的身世,你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之类的。”
上杉越吸了吸鼻子,拿纸巾擦脸,“我逃避的够久了,今天该重新面对了。”
“这是你的爸妈吗?”上杉越问。
“是的,但我有七八年没见过他们了,他们是卡塞尔的专员,据说在进行一项秘密的任务,在任务结束前他们不能离开,我们只能通过书信联系。”路明非说。
“从你的脸上我能看出来你很爱他们,他们一定是很好的父母,我刚来日本的前几年,每个周都会给妈妈写信,那时的电话不能跨国接通,长途联系只能靠海底电缆发电报,但法国和日本之间没有海底电缆,我只能写信,邮轮之所以叫邮轮,就是因为它在二十世纪负责搭载跨国包裹,我一有空就会去码头,去每一艘邮轮上询问有没有我的来自法国的包裹,收到回信时,我的表情和你现在差不多。”
上杉越坐直了腰,不再喝酒了,转而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十字架,眼里是深沉的过往。
“你经常会想你的妈妈吗?”
“想,我没有一刻不想她。”上杉越的嗓音嘶哑:“每一天我都期望她敲响我的门,她会喊我在法国的名字dominic(多米尼克),小时候妈妈抱着我对我说,拥有这个名字的人是属于上帝的,主会庇佑我们上天堂,但我只配在地狱的最深处接受刑罚,我是不可饶恕的罪人,她再见到我也不会拥抱我,只会恨自己生下了一个罪人。”
路明非安静地听他诉说,绘梨衣看着他的脸。
上杉越说:“我接着说吧,太平洋战争上我们节节败退,政府放出‘一亿玉碎’的口号,那时日本有一亿国民,这口号的意思是要举国投入战争,哪怕平民也不例外。我被邀请到主战派的聚会,他们是一群疯子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