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没事了,一切都过去了,坏蛋已经被我消灭啦,只是我们有一位朋友牺牲了,他很棒,很努力地和坏蛋战斗,好不容易才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,他是个英雄,我们要祭奠他,好好感谢他。
成熟的男人可没有哭泣的时间,做完这一件事,马上就要赶着去做下一件事,假期是留给小孩子的,成年人只能在上厕所的时候借着蹲马桶的时间抽一支烟,抽完烟立刻就要勒紧裤腰带出来,笑着面对明天的生活。
路明非去年就过了自己十八岁的生日,今年虚岁十九,早就成年了,他要学会自己承担一切,而不是哭着找爸爸妈妈倾诉,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在哪。
这样想着,额头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。
绘梨衣走下床,认真看着他,摸了摸他的头。
“不要担心,会好起来的,我相信sakura。”她把本子立起来,拉住了路明非的手,走到靠窗的书桌边。
桌子上摆着很多的千纸鹤,一张张方正的便利贴贴在木桌边缘。
绘梨衣待在屋子里并非什么也没做,她知道有人死了,所以像那天参加葬礼一样,坐在桌前,折千纸鹤。
路明非被女孩牵着,心中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。
绘梨衣并在本子上写安慰的话,这些都是路明非在她做噩梦时对她说的,现在反过来被用在自己身上。
她踮起脚尖摸摸路明非的头,又抱住了路明非,轻轻拍打路明非的后背。
在她眼里,路明非此刻就只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孩子,不是s级专员,不是大老板,也不是忍者和杀手,只是一个孩子罢了。
路明非把头靠在女孩的肩膀处,索取着这份温柔,他们相拥,感受着对方的体温。
这大概就是恋爱的感觉。
真正爱一个人,是舍不得他受委屈的。
我爱你,是因为世界有你,正因为有你,所以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圆满,我不希望你不开心,不希望你悲伤难过,把开心的事难过的事都说给我一半吧,我想替你承担不快乐,和你分享感动的瞬间。
男孩感受到了女孩炽热的爱,女孩也听到了男孩跳动的心。
路明非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少女,少女也给了他回应。
我爱你,有时候并不需要说出口。
路明非并没有更进一步,他询问绘梨衣还记得哪些事情。
她说她听到了奇怪的梆子声,然后就睡了过去,醒来时闻到了血的味道,有一个和老爹长的很像的人出现在面前,之后的事就记不清了,清醒时就是路明非叫她上楼的时候。
“老爹?你的老爹是谁?”路明非疑惑地问。
源稚生说过,他和绘梨衣都是孤儿,被蛇岐八家召回,鉴定完血统后成为了源家家主和上杉家家主,源家和上杉家都是名存实亡,其实只有一人。
这个老爹闻所未闻,说起来,路明非还不知道蛇岐八家真正的头目是谁。
源稚生只是执行局局长,犬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