航在走道的拐角处看见了路明非,他手里握着一杯芒果沙冰奶昔,两根吸管插在渐变色的冰沙里。
绘梨衣走在他的身边,咬着其中一根吸管。
夏弥背着小黄鸭书包走在两人的前面,她穿着蜡染印花的小吊带,一条短短的热裤,脚上是白袜和球鞋,她的步子踏的很大,头也不回,似乎想把身后的人甩开。
楚子航有两个月没见过路明非和绘梨衣了,夏弥是四个月没见。
暑假的时候,路明非和绘梨衣去俄罗斯旅游去了,没想到会在芝加哥火车站和他们再会。
看起来,他们好像还不知道火车站停运的消息。
为了避免他们白跑一趟,楚子航抬起手,说:“cc1000号停运了,如果你们要去卡塞尔,恐怕得等上一阵子。”
路明非愣了愣,这才认出了楚子航。
“哇,楚师兄!你快管管这两个家伙,烦死了!”夏弥忽然踏着轻快的小步子小跑过来,抓住楚子航的手,小鸟依人地躲在他的身后。
楚子航一愣,松开了那只柔软滑腻的小手。
路明非狐疑地看着夏弥,心说这头母龙又开始扮纯情小师妹了。
他曾经问过夏弥为什么对楚子航耿耿于怀,得到的答案是为了报复,报复楚子航对她魅力的无视。
她要让这个男人经历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,再狠狠把他甩掉,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。
但路明非觉得她只是在自讨苦吃,楚子航是那种入定的高僧啊,就算一个从云上落下来的仙女对他抛媚眼,他也只会念着“南无阿弥陀佛”,面无表情地在搔首弄姿的仙女眼皮子底下坐化。
hyattregencychicago酒店的客房里,路明非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绘梨衣更是慵懒地窝在他的怀里,两个人吹着20度的冷空调,裹在羊毛毯里,你压着我的腿,我抱着你的腰。
这间著名的酒店在芝加哥河的河边,眺望出去可见白色的游轮在水中缓缓经过,可路明非丝毫没有站在阳台欣赏风景的心思,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他只想躺在柔软的沙发上,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休息。
他从楚子航那里得知了火车站罢工一周的消息,所以来到这间酒店订了客房。
顺便一提,楚子航和夏弥的房间在隔壁。
似乎因为铁路停运的关系,很多暑假结束的留学生和旅客都不得不在酒店订房,这间酒店只剩下最后的两间房了,一间双人标间和一间标间。
所谓双人标间,就是一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双人床,而标间则是有两间床。
路明非和绘梨衣是名正言顺的夫妇,睡在一张床上自然也是名正言顺,所以他们就选了这间双人标间,那间有两张床的标准间就留给了夏弥和楚子航。
虽说一男一女住一间房不太合适,但路明非相信楚子航不是那种自称绅士,实为变态的色狼。
况且夏弥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师妹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