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放在心上,只道:“想是屋内花香。”
骨儿碗道:“不对,不对。俺岂分不清香从何来?屋里花香,俺自晓得是桌上来的。你身上另有一香,怪里怪气,倒似肉味。荆官儿,你可在衣里头藏了吃的?”说罢扑上前来,鼻头抽动,又嗅几回。
荆石又试抬手闻袖,实无所察,只得将骨儿碗推开几分道:“你若是饿了,自去饮食便可,不必专意等我。”
骨儿碗道:“俺不饿。荆官儿,今日你去何处?”
荆石沉思片刻,说道:“近几日且不离村,便在这里办事。”当下便出屋门,召集村中库官,点查书录积粮,交来一看,字迹虽同先前无异,却是错漏百出,难有准数。再去库中点算粮数,竟比前日少得百十余斤。试问库官缘由,又是瞠目结舌,茫然不知。骨儿碗见状大急,欲劝荆石莫与置气,荆石却是神态如常,笑一笑道:“想是山里的猫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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