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后他牢牢地闭紧嘴巴,似乎打定主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。罗彬瀚对此感同身受,沉重地说:“那我们还是继续聊聊森林吧。”
这时荆璜恰好出现走入圆厅里。
“什么森林?”他阴沉沉地问道。
罗彬瀚吐了口气,悠悠地说:“寂寞的森林。”
凯奥雷紧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荆璜,在困惑片刻后还是敬了个军礼。
“再次感谢您的援助,玄虹先生。”他对荆璜的称呼显然是从莫莫罗那里学来的,“圣国会记得您所做的一切。我们希望将来能够对您有所回报。”
“走开啊,别烦我。”荆璜阴郁地说。他的左臂这会儿老老实实地垂着,整个人却似乎更没精神了。
“玄虹先生一直都是这样的。”莫莫罗对凯奥雷安慰道,“不要放弃,凯奥雷先生。您只要坚持热情地对待他,一定可以得到他的信赖。”
“我觉得不会。”罗彬瀚好心地说。他在刚才的短暂交流里和凯奥雷迅速建立了一段同声相应的友谊。
荆璜面无表情地往外一指:“出去。”
罗彬瀚吓了一跳,赶紧起身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荆哥,荆哥你冷静点,咱们说好的只吃黑道呢?逼人跳海不合适吧?”
荆璜把他往外拂:“你也出去。”
“哈?”罗彬瀚说。
“到地方了。”
他们四人走上甲板。雅莱丽伽正站在船头等候。她略带忧恼地皱着眉,手中握有一柄细铁叉,脚边则放着水桶。
“船长,”她说,“我们沾上了种子。”
罗彬瀚走到桶边。他看到桶内装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甲壳类生物,形状和体格有点像藤壶,表面泛着一层金属的光泽。当他想要从里头捡出一个时被雅莱丽伽拉开了。
“它们会咬你。”她说着把铁叉伸进去。那些黑色藤壶内部纷纷伸出湿润、黏滑而柔软,犹如章鱼触手般的长须,贪婪地吸附在铁叉表面。当雅莱丽伽试图抽回铁叉时,那些长须的吸盘里吐出一根根尖锐如针的利齿。
罗彬瀚吓得往船边退了一步,荆璜立刻伸手把他拖了回来。
“别作死。”他说,“现在船外边估计都是这玩意儿。”
罗彬瀚大着胆子往外瞟了一眼,看到船舷外侧果然密密麻麻地附满了“藤壶”。它们把舷壁挤得不留一点空隙,像是在上面开满了漆黑的石头花。
“这玩意儿怎么处理?”罗彬瀚胆战心惊地问。他觉得自己有点密集恐惧症。
荆璜盯着桶里的藤壶看了几秒。
“先放着吧,”最后他说,“反正几天里也长不起来。把那帮傻逼送走再说。”
凯奥雷也来到船头观察“藤壶”。他的反应比罗彬瀚更夸张。
“天啊,”他惊叫道,“那是什么怪物?”
罗彬瀚有点古怪地看着他:“你那儿是没吃过水产吗?”
“什么水产?”凯奥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