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就干了你想干的那事儿。哎呀,那可是一场好戏,他抓住她角上的链子,把她的头对着墙一通猛捶,然后拖进最里头那间屋子。那中间的混乱就别提了,血呀、头发呀、扯下来的指甲呀……总之那老兄可会折腾了,链子摇晃的声音吵了一夜,害得我们谁也没睡着。等第二天早上我们再去看,她就血淋淋地躺在角落里,我们差点以为那老兄搞了一整夜的死人哩!”
新人的呼吸因为亢奋而变得粗沉,像野兽低吠蠢动。萨缇尽管不会法术,却是煽动暴力和欲望的天生好手。
他一下一下踢着羊蹄,以描述喜剧的莞尔语调说:“别那么着急呀,新人。那事情不过发生在七天前,可你瞧瞧她现在的样子。伤口全好了,指甲也长出来了,又是匹难缠的烈马啦。你再想想你前任去哪儿了?”
新人的呼吸顿住了。那躁动的野兽嗅到风声,不得已暂时按捺。他思考起萨缇的话,发出模糊而不满的哼声。
“她是底波维拉尔送进来的。”这新人缓慢地说,“我听说,他们之前……”
“唉,一个被他骗昏头的小姑娘嘛。这又不稀奇,咱们就别去议论大人们之间的事儿了。”
“底波维拉尔不会帮她。”
“当然啦。否则怎么会把她送到这儿来?”
“那么没人会罩着她。”
“我也没说有人会罩着她,那是这女人自己的问题。那天早上,我们把她收拾了一下,扔回她自己的牢里。你那位大块头前任全程就坐在地上看着,呆呆傻傻的,像是脑袋给她的角顶坏了。他坐在那儿想呀想,想了整整三天三夜。最后他彻底疯啦,害怕得跟个落群的小鸡仔儿似的,把自己的脑袋对着墙撞,撞得头骨碎片都掉进了脖子里——喏,你瞧瞧你后头,那块最新的印子,还带着点红呢。它就是你前任对人间最后的慷慨馈赠。”
新人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。半羊人在他旁边闲闲地哼笑着,一根根掰着指头数。
“这事儿也不止一次啦。新人来了又去,总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。从我来这儿开始总共有三十四个人上过她。三十三个都死了,没死那个则被底波维拉尔调走了。我到今天再没见过他。这女人身上藏着某种诅咒,这就是为什么底波维拉尔不敢碰她。”
他慢步上前,温柔地对着新人低语:“回去吧,新朋友,去村子里找只漂亮活泼的小马驹。因为我没耐心给人挖坟,我只会把你的尸体扔到山底下去。”
最终那新人没有穿过通道,而是原路折了回去。他的脚步迟缓,透着一种不情愿,因此那或许只是暂时的妥协。
萨缇吹起了口哨,在原地张望了一会儿,最后朝着通道深出走来。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最终停在牢门前。
“看来你今天逃过一劫。”他对牢里说。
佯装休息的雅莱丽伽睁开眼睛。她曾经观察过的那滴水珠已经被踩在羊蹄下,外表跟她颇有相似处的狱卒正微笑着打量她。
“我不觉得这新人靠得住。”萨缇用散漫的语调说,“我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