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拿到多少模拟数据,而数据本身的可靠性也是存疑的。如果一样东西没有神经系统,它是如何保持思维与行为的惯性?那只能算作一种被相信是连贯的现象。
“你不会去联系0312的,”他说,“如果你不想让他回收0206,我建议你去找一个他们都不了解的帮手。一个还不曾被公开数据记录过的力量。”
“你会数三吗?”荆璜说。
姬寻转过头看他。
荆璜似乎依旧无知无觉,说:“那是四个建议。三和四分不清?孵化室里逃出来的?”
这下轮到姬寻不说话了。他盯着荆璜,脸上浮现出奇妙的神态。荆璜在他的目光下猛然往后退了一步,紧紧地抿住了嘴巴。
“关于0206的全部内容是一个完整的建议。”姬寻说。他的声调是平静而理性的,但却密切留意着荆璜紧闭的嘴巴。荆璜回瞪着他,没有显露出胆怯。
“这是符合逻辑的。”他试探着补充道。
荆璜张开嘴说:“你课题被毙掉也这么解释的?”
姬寻偏了一下头。在他摆出合适的表情以前,荆璜已经转身跑开了。所有人都看见他好似一阵急风刮到翘翘天翼的翅膀底下,把那沉迷拥抱的女孩从羽毛丛里捉了出来。他用单手把她拎到地上,急切地摇晃她的肩膀。
“撤销!”他说。
“嘿,别这么粗暴!”翘翘天翼说。
荆璜把手松开了,但脸颊又因为过度用力而鼓了起来。他似乎不敢说出更多的话,但又分外急迫地要提出自己的要求。
“愿望取消!”他几乎是不动嘴唇地说,“不要了!取消!撤销!恢复以前!还原!”
“抱抱!”
被从废墟里带出来的女孩热情地给了他一个拥抱。荆璜把她推开一些,嘴里依旧快速地吐出词句。不知为何他不情愿叫外人听见他的意思,因此说得那么快又那么轻。可是不管他说了些什么,得到的回应都只有分外亲切的拥抱。
“哦,”翘翘天翼感动地说,“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讨人喜欢的小可爱!”
妥巴滑到姬寻旁边,帮他一起对付粉碎性骨折的双腿。
“那小鬼怎么了?”它压低了声音问。
“我想,”姬寻若有所思地说,“我们都有些耻于被外界发觉的愿望吧。”
“你有吗?”妥巴说,“你是个不知羞耻的东西。”
姬寻带着一点神秘意味地笑了。妥巴认为那是个诱骗自己产生错误观念的陷阱。它决定不理睬这件事。
“不管怎么样,”最后它说,“现在你把事情办完了。”
“鸿沟会消失的。”姬寻说,“这里很快会回归到联盟的怀抱。我不能说那比不老者好多少,不过就通常情况而言,一个茁壮发展的文明对联盟更有用。”
“而你?”
“我想会被关押起来。”
妥巴朝他看了一会儿,像在掂量犹豫。它巧妙地、非常委婉地探问:“你究竟是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