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肃穆,所有人噤声,不敢窃窃私语。
空海大师手持佛珠,站在灵柩前准备诵经。
其余所有人被要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拿起佛珠,翻开佛经一同悼念。
楚子航和恺撒坐回原位。
源稚生皱眉瞥了路明非一眼,拉着绘梨衣坐在离路明非有三个空位的椅子上。
然而他屁股刚挨到冰凉的板凳,绘梨衣又自己站了起来,跑到了路明非旁边的椅子,挨着坐下去。
他变成了这张圆桌里,唯一一个单独的人,其余四个都并排坐,显得他仿佛被排挤在外。
还没等他弄明白,空海大师就开始诵经。
源稚生只得坐在原位上,手持佛经和佛珠,跟着一同颂念起来。
诵经结束后,长笛演奏哀乐。
接下来便该由家属友人们依次将折好的千纸鹤和花放入棺木内。
侍女们揭开黑布,露出由殓妆师化妆过的遗体,犬山优香的遗体没有头,但放了一件毛绒的旧衣服把脖子以上的部位盖住,似乎是她小时候穿过的衣服。
她的手交叉着放在腹部,穿着白色的和服,皮肤苍白,足部穿着木屐和白袜。
和她比起来,犬山良就只有一个完全封闭的黑盒子,上面放着一张他的黑白照片,颇有些悲凉。
楚子航、恺撒、路明非三人将折好的千纸鹤捧起来,排在队伍的后面,绘梨衣也跟了上去。
源稚生坐在原地,他并没有折纸鹤,无法参与这个环节。
队伍中,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,随即路明非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塞入手心。
拿起来悄悄一看,是两根铁制的汤匙。
队伍慢慢地前进,一路无声,绘梨衣跟在路明非的身后,捧着她自己折的千纸鹤。
轮到他们。
路明非动了动手指,两条汤匙从宽大的和服衣袖中飞出,横着贴在遗体的肩膀和脚底处。
楚子航和恺撒分别站在这两个方位,把视野挡得严严实实。
路明非和绘梨衣站在中央。
绘梨衣见路明非把千纸鹤倒下去,也缓缓俯下身,把“绘梨衣のbird”轻轻放在了遗体交叉的手心上。
几秒后,恺撒给了路明非一个眼神,路明非意会,又动了动手指,汤匙悄悄飞回他的袖中。
四人下台,绘梨衣每走几步就要回头看一眼,似乎很舍不得。
回到桌上,四人坐回原位,源稚生坐在他们的对面,表情颇有些微妙。
只见绘梨衣又取了一张白纸,折起了千纸鹤。
可她似乎记不全步骤,折到纸面上有了星形折痕后,又抬起头看路明非。
一个眼神,路明非就懂了她是什么意思。
就像数学老师说:“那谁,去那儿把那个拿过来一下。”
然后数学课代表就心领神会地从座位上站起来,去办公室抱来一套卷子。
两人又在一边玩起了折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