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没有开灯,只在床边的小柜上点着一根红色的喜烛。
女孩的脸被火光照的微红,她褪去了半身的喜服,晶莹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火光下,眉心点的朱砂痣愈发的鲜艳,曲线美好,玲珑的影子映照在厚厚的窗帘上。
路明非凑上来,想要亲吻她的唇,但一根葱白的手指竖在了路明非的嘴唇上,触感微微冰凉。
“脸上有妆,要先洗澡”她认真地说。
“我们去浴室。”她又晃了晃可爱的小脚。
路明非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将女孩拦腰抱起。
绘梨衣蜷缩在路明非的怀里,深红色的眼睛映照出蜡烛的一小簇火焰。
一双手在路明非的胸前游走,一点点解开了喜服的纽扣。
冒着白雾的热水冲刷在浴缸,水流的声音回响,听不清还有没别的声音
摩尼亚赫号一点点前进,撞击北冰洋上厚厚的冰层,冰块在钢铁的挤压下,压缩碎裂成冰碴子,发出让人牙酸的刺耳声音。
苍白的阳光照射到甲板上,没有一丝暖意,哈出口的气化作白雾升腾,即使裹着厚厚的棉衣,体温仍然在刺骨的寒风中一点点流失。
塞尔玛从船舱走出来,手里握着两个保温杯,将其中一瓶递交给站在栏杆旁的芬格尔。
“伱的咖啡。”
她的头发被墨绿色的毡帽遮住,帽耳耷拉在耳朵边,羊毛织的围巾缠到了鼻子上。
她眺望着这个永远苍白虚无的世界,又把围巾裹紧了一些。
芬格尔第一时间拧开了保温杯的杯盖,仰起头,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热乎。
他的唇色有些苍白,头上戴着和塞尔玛一样款式的毡帽,魁梧的身躯支撑起厚棉衣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肿了一圈,像是一头毛茸茸的胖熊。
“出来放风的感觉怎么样?”塞尔玛也拧开杯盖喝了一口热水。
“老实说,我只感觉得到冷,这里的风景就像是穿了安全裤的女高中生一样无聊,除了冰块还是冰块。”芬格尔把下巴缩进了围巾里:“不过总比一整天躺在床上要好,我都不知道我躺了多久。”
“差不多有12天吧,进入北极圈以后,我们只能通过机械表来确定准确的时间了,每年的3月21日起,北极就会进入极昼,不分白天和黑夜,永远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,足足要持续半年的时间,我觉得人在这里待久了,精神一定会出问题。”塞尔玛回过头,看摩尼亚赫号开辟出来的一条海路。
只有专门的破冰船能在北极圈航行,但即使是专业的破冰船,也要步步小心。
在这儿出现了意外,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,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“我们离yamal号还有多远?”芬格尔问。
“很近了,三小时前我们找到了yamal号开辟出来的海路,新结成的冰面和旧的冰面颜色的深度上很容易区分,eva已经检测到他们的广播信号,大概30小时内我们就能追上他们。”塞尔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