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面的文字他不认识,不过里面的插图都是武器和队形,应该是法国军校的教科书,这符合对方的背景。
将书放下,他拎起一件西服的衣领,用手摸了摸口袋和衣领,没有夹层或物品,又如此操作检查其他几件,同样没有发现任何问题。
至于皮箱内层,洗漱用品和小礼物,古琦都打开看了一遍,一切正常,看来沈东新没有问题,这就好,省得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难做。
古琦将东西放下,对特务们说道:“恢复原样,装进行李,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多嘴,小心军法处置。”
两个特务低头说道:“是,古副科长。”
很快古琦带着行李回来了,见面后他向左重轻轻点了点头,左重脸上不动声色,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,沈东新那句无产者让古琦产生了强烈怀疑,出于职责左重只能查一查,现在没有问题对谁都好。
古琦将皮箱递给沈东新,口中抱歉:“沈先生,手下人粗鲁的很,收拾的有些乱,还请你多多谅解。”
沈东新接过后,连忙摆手:“哪里的话,多谢古先生了。”
说话间,姚北号客轮降低了航速,慢慢接近了港口水道,更多的旅客们,提着行李上了甲板。
“呜呜。”客轮拉响了汽笛,提醒着船上船下。
往常一入夜,三江口已是一片漆黑,可随着汽笛这一声长鸣,划破夜的寂静,码头开始鲜活起来,渐渐灯火通明,人流熙熙攘攘。
码头出口处被铁门拦住的接客人群垫着脚,一个个脖子都伸得老长,眼巴巴瞅着空无一人的通道。
这其中有对父子和几个壮汉,父亲身穿绸缎长袍,头戴绅士帽,看到轮船停靠岸边,身边少年激动不已:“爹,大哥肯定在上面。”
中年人面色严肃,闻言训斥道:“左钧,我往日怎么跟你说的,君子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...”
“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,然后可以制利害,可以待敌。爹,你说的是老黄历了。”少年不耐烦的插嘴。
中年人瞄了小儿子一眼没有说话,能把话记住就行,想要明白、运用,还需要这小家伙自己体会。
这时码头终于有人出来了,等待的人群马上骚动,在“来啦来啦”的呼喊声中,接客处更加拥挤。
不过让很多人失望了,旅客通道走出了一帮黑衣人,一看就是一伙的,面色严肃,不好惹的样子。
左重带着手下,在所有乘客不爽的目光下走下了姚北轮,他此时的感觉很复杂,本能的思家之情和纠结,用患得患失形容非常恰当。
他继承了原左重所有的记忆和情感,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他就是原左重,只是多了一段现代记忆,庄周梦蝶,蝶梦庄周,谁能分清。
所以当看到人群中的父亲和弟弟时,血脉里那冥冥之中的一丝联系让左重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,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轻快了几分。
情报科众人见状有些意外,很多人说科长少年老成,阴险毒辣是个笑面虎,左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