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务处看守所深处的一间牢房里,天府被死死的束缚在椅子上,除了双份的手铐脚镣,手腕和脚腕位置另有铁箍与椅子紧紧相连。
椅子本身是由钢铁制成并固定在牢房地面,天府就算有天大本事,也无法从中挣脱出来,此外他头上还罩着用来遮挡视线的布袋。
这个房间里没有时间、没有光线、没有声音,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声以及流过身体的血液声,诡异的安静让人毛骨悚然。
天府睁大双眼,只能看见一片黑暗,自从昨夜被捕后提审了一次,中国人就再也没理过他,并且每隔几小时就为他更换一次牢房。
他知道这是一种审讯策略,为的是放大人心中的恐惧,刺激人与外界交流的欲望,同时限制人的睡眠,不给犯人舒缓神经的机会。
此种手段很像是欧美国家刚刚开始研究的心理压迫,中国情报机关什么时候学会的,以往他们除了刑讯就是威胁,没有任何新意。
对于职业情报人员,肉体的刑罚容易抵抗,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,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坚定的意志,稍有不慎就会中了圈套。
天府有点担忧自己的组员,随即他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胡思乱想了,这就是中国人的目的,真是该死,他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怒火。
欧美鬼畜为了钱什么东西都敢往外卖,这种最前沿的情报审讯技术怎么能卖给中国人,他们就不怕自己的情报人员被这样审讯吗。
“咣当。”
忽然铁门声响起,接着几个脚步声慢慢接近,来人一言不发直接替他解开了铁箍,然后夹着他向外转移,天府想要反抗但忍住了。
不能中了中国人的诡计,只要反抗就有了破绽,一个有破绽的被俘特工开口只是时间问题,情报机关会用一切办法利用这个破绽。
愤怒、害怕、畏惧,当某种情绪达到人体承受的极限,崩溃随之到来,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住,任由对方摆布是稳妥的选择。
“沙沙,沙沙。”
转移的途中,天府细细感受着脚与地面的摩擦,试图用这种方式减缓心灵裂缝的扩大,只是没走两步他再一次被固定到了椅子上。
“哗啦。”
随即有人拽掉了头罩,强烈的灯光照得眼睛一阵刺痛,他连忙侧过头闭上眼睛,又过了几十秒,恢复视力的天府发现这不是牢房。
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昨天审讯他的特务处人员,以及在墙角站成一排的闵苹、江兆清、马辉、任燕、夏炎辉,南斗小组在这重聚了。
其中闵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和械具,也没有被限制自由,她脸上带着冷笑,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天府,似乎在看一件很有趣的物品。
她已经知道了,南斗小组根本就是把她当成工具,撤退信号更没她的份,跟中国情报机关合作,这是她一辈子做过最英明的决定。
那边天府也知道他猜对了,这个臭女人真的当了叛徒,当年选择对方作为替死鬼是正确的,刺杀案一发生,就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