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马天长恭恭敬敬地问了声好,然后低下脑袋等待着召唤,将官场上对待上官的规矩学了十足。
一边余三水眼珠都快瞪出来,对方的威风他是看过的,到哪都是前呼后拥,对警署的人也是趾高气扬,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。
虽然马天长非常的识时务,但是左重依然一点面子没留,冷笑两声绕着他转两圈,并在对方头冒冷汗的时候,阴阳怪气的说道。
“看看那个人是谁,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吧,金陵城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特务处汇报,可你是怎么做的呢,看来你是想要造反呐。”
马天长闻声抬头看到了一个血人,愣是没看出来是谁,直到特务揪着对方来到跟前这才看清是余三水,他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解释。
“左副.副处长,您误会了啊,这家伙让我跟踪的是一个黑市商人,我的人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我就没有向古科长进行汇报。”
“啪!”
没想到左重听完抬手就是一巴掌,阴冷的问道:“我特么让你说话了吗,我问你,我特么让你说话了吗!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。”
“不!不是!一切都是马某人错,我就是您的一条狗,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,您让我抓谁我就去抓谁,金陵漕帮唯您的命令是从。”
被打了一耳光的毛天长没有露出一丝恼怒,反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了头,这人哪,有时候跪过一次,想要再站起来那就难了。
想当年这位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大人物,在与特务处的冲突中表现的不卑不亢,只是面对权势低过一次头,就再也直不起腰杆了。
看到他这幅做派,左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,狗嘛,可以凶,可要分清谁是主人,敢对主人阳奉阴违的狗,没有活下去的必要。
他缓步走到瑟瑟发抖的马天长面前,沉默了两秒后突然哈哈大笑将对方扶起来:“天长,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,你应该不会介意吧?”
“不介意,怎么会介意呢。”
马天长听到玩笑两个字,仿佛活了过来,点头哈腰道:“能被您打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,左副处长,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马某就是。
我保证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,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,另外这个月的码头分红我尽快会送到您的府上,数目一定会让您满意。”
左重微微一笑,拍拍他的肩膀:“很好,你真的很好,忍人所不能忍、得人所不能得,这句话我送给你,叫你来就是想知道一件事。
窑湾街那座仓库你有没有派人去捞好处,一定要说实话,这次不是跟你开玩笑,对方涉及到一桩非常重要的间谍案件,听明白了?”
“是,天长明白了。”
马天长顶着一个巴掌印,规规矩矩的回道:“我确实派人去了仓库,想要从里面搞点药品,结果没来得及动手,那里就被人搬空了。
据盯梢的人说,有天晚上来了条江轮,从上面下来了一帮黑衣人,将里面的所有货物搬上船向水西门方向驶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