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出了事,那会在国府内部造成巨大的动荡,作为局长他难辞其咎。
左重知道老校长的担心,也知道这事跟老朱没什么关系,所以赶紧微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。
受了委屈大喊大闹,那是泼妇所为,聪明人应该学会“识大体”,为长官考虑。
假如此事闹大,最受影响的不是徐恩增,反正这家伙是债多了不愁、虱子多了不痒,真正头痛的是他的老校长。
作为学生,他自然要尽量减轻对方的责任,没必要为了姓徐的得罪一个大靠山,如果没记错,这位不久之后担任了果党的组┴织部长,管理全天下的官帽子……
咦?这么一看,戴春峰好像有点逊啊,左重越想表情越恭敬,规规矩矩的立正低垂脑袋,扮演起了乖学生。
朱骝先欣慰地拍了拍左重的肩膀,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,而后转头冷冷看着牟志业,目光像是要杀人。
“局局长.”
“啪!”
胆战心惊的牟志业刚说了一句,便被朱骝先一个耳光打翻在地,半张脸立刻肿了起来,牙都掉了几颗。
别看老朱是文人出身,可当年也是游历过半个世界的狠人,身┴体健壮,手上的力气不小。
而被打的牟志业脑袋瓜子嗡嗡的,躺在地上流下了无助的眼泪,太欺负人了,他只是执行命令,为何要遭受这种羞辱。
见对方如此“楚楚可怜”,左重装模作样的拦住了暴怒的朱骝先,假惺惺劝道。
“唉呀先生,牟处长也是为了公务,学生的好友出了问题,按规矩确实需要来中统说明情况。
您先消消气,回头找个机会教育教育他就是,千万不要因此气坏了身┴子,否则学生心中难安。”
这番茶言茶语一出,朱骝先的气顿时消了七分,抬手指了指笑眯眯的左重摇头苦笑。
“慎终你啊,就是心软~”
牟志业差点吐出一口老血,对方要是心软,那这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,姓左的好不要脸。
对了,徐副局长呢,他忽然想到自己的靠山,强撑着爬起来直勾勾盯着单向玻璃,可惜黑漆漆的单向玻璃后没有任何声音。
左重注意到他的反应,不禁面露讥诮,有些人当惯了缩头乌龟,想让其出来比登天还难,下一秒便转身跟沈东新聊了起来。
自从沈东新到了中统,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了很多,一是工作都很忙,二是两个情报机关的高层经常见面容易引起非议。
旁边的朱骝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单向玻璃,似乎意识到玻璃后面有猫腻,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戳穿,毕竟都是中统的人,揭穿丢的是他的脸。
待左重和沈东新叙完旧,朱骝先丢下一句“我为左副局长作保”后带着军统一方离开,牟志业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人走出审讯室,没有任何办法。
这场莫名其妙的“谈话”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,或许说暂时结束了,费尽心思想要找军统麻烦的徐恩增不会轻易死心,肯定还会纠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