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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邻居不多管闲事,物资在运输途中也很有可能被拦截,地下党在果党内部的关系不能用在这上面,那样要是出事牵扯就大了。
很快,秋蝉的回电来了。
“门前石凳下有钥匙,屋内有证件数张可供出城,需避开鲁省、中山路卡点,另有地雷和手榴弹数枚,运输万万小心,完毕,秋蝉。”
老k抄收完电文,迅速关闭了电台,译完后他陷入了沉思,为什么会有地雷,难不成真猜对了,这些东西是从敌人军中拿出来的。
他摇了摇头,真是想不明白秋蝉究竟是干什么的,军事情报、军中武器、政治动向,对方全都能搞到手,说一句神通广大不为过。
该不会是光头身边人吧。
老k眯起眼睛想了想,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,便把手腕上和暗格相连的细绳解开,将电台装了进去,又把细绳拴在了暗格背面。
绳子那头连着一捆烈性危险品和点火开关,一旦拉动就会彻底毁灭屋内的一切,在敌人的心脏进行情报工作,这种手段是必须的。
不能给敌人追查的证据。
不能给敌人审讯的机会。
不能泄露党的任何秘密。
自从干了这一行,这三条他每天都会默念无数遍,他是这么想的,也准备这么去做,为了信仰与理想,个人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。
收拾完电台,清理掉桌面的抄收痕迹,他又扫视了一眼阁楼确认没留下破绽,这才提着脚步从楼梯走了下去,慢悠悠坐到了沙发上。
老k闭上眼睛,开始回忆朱雀街的地形,他对此地不陌生,甚至很熟悉,可越熟悉越不能大意,错误往往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发生。
况且那里认识他的人不少,稍有不适就会暴露,必须小心再小心,情报工作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,这时一旁电话突然响了起来。
“叮铃铃,叮铃铃。”
他眉头一皱睁开了眼睛,这个电话只有机关知道,可自己一个闲散人员,谁会找他,待铃声响了几遍,他拿起话筒语气甚为慵懒。
“喂,哪位。”
“徐副处长,明日有个会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恭敬,说完来电意图后挂断了电话,老k则用手指敲了敲膝盖,有些奇怪,部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掺和了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他想了想自己近期的言行,确认没有什么疏漏,自己跟地方党组织的联络并不多,官邸暴露也不会波及到他,明天看看情况再说。
第二天一早。
老k与往常一个时间起床洗漱,早饭后走到衣架旁,套上一件半旧的中山装,顺手将公文包取下拎在手中,打开房门走出了房间。
他住的是一栋楼房,出门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,褪色的地板上满是划痕,陈旧的装饰和乌黑的墙壁说明建筑物已经存在了很多年。
“徐先生,出去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