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危险,一p股坐到了地上,大半生都在做文官和幕僚,刚刚的停电是真的吓到他了。
与他相比,大矢正春的表现稍好了一些,但也有限,在保镖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下一刻,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一把抓住被土肥原派来的关东军情报部特工的衣领,高声喊道。
“快,快去看看监,让他们立刻整理设备,马上撤离。”
将差点脱口而出的“监听站”三个字咽回肚子里,大矢正春摇晃着对方的身┴体,两只眼睛变得通红。
监听站的设备花了军方一大笔经费,监听人员更是经过多年培训的专家,要是出了事,他是首要责任人。
况且没有了录音和记录,要挟和反制严百川的手段就少了一大半,这个锅他背不起。
关东军特务也明白这点,当即点了一队行动人员去查看不远处的监听点,一行人风风火火冲出了别墅。
贾德镇和李凤州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客厅天花板和周围,却什么都没有问。
日本人会监听,本就在他们预计之内,所以他们先前谈及谈判内容时都在屋外交流。
至于谈判过程,日本人想录音就录吧,既然决定了跟日本人和谈,严百川早就做好了被拿捏的准备。
沉默了一会,贾德正和李凤州让人取来蜡烛点燃,双方借着烛火握了握手,最后寒暄了两句。
现在这种情况,显然不适合再举行庆祝,最好分开行动,尽快将协议带回晋省和东京。
几分钟后,大矢正春匆忙钻进了汽车,在保镖的保护下绝尘而去,向着上环码头驶去。
那里正有一艘小型邮轮在待命,随时准备返回日本本土,一旦上了船他们就安全了。
与此同时,被派出去的关东军特务摸黑赶到了监听点外,谨慎的在围墙附近转了一圈。
直到确定没有异常情况,领头之人才有节奏的敲响了院门,同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。
“抓到你了。”
远处的山坡上,左重看着鬼鬼祟祟的日本特务,自言自语说了一句,然后转头询问身旁一人。
“等会行动没有问题吧,你要是害怕,可以在这里等我们回来。”
邝福安侧头瞥了他一眼,从腰间抽出了一支勃朗宁1911,咔哒一声上了膛,用行动给出了回答。
作为西北方面最精锐的情报人员,突袭一个监视点是再简单不过的任务,根本谈不上什么危险。
就算刚刚又进去了一队日本特务,最多是耽搁一些时间而已,这不是轻敌,是无数次行动带来的自信。
对于邝福安的行动水坪,左重自然是清楚的。
当年在沪上,对方用两支手枪打得特工总部抱头鼠窜时,特务处众人就在楼顶看戏。
他之所以这么问,只是开个小玩笑,顺便表明自己并不了解邝福安的过去以及行动能力。
“报告,目标的建筑图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