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给了疤脸男翻盘的机会。
不能再拖了!
疤脸男把心一横,右脚用力蹬地,整个人如同被弓弦射出的弓箭,速度飞快地靠近何逸君,企图一战定输赢。
赢了,活!
输了,死!
面对气势汹汹的日谍,何逸君无比冷静,侧身躲过重拳,而后轻飘飘的给了对方腋下一拳。
另一个女特务也趁机踹了日谍腘窝一脚,同样是攻击薄弱部位,一点点削弱日谍的战斗力。
疤脸男丝毫不在意这两记击打,腋下和腘窝确实是要害位置,可女人的力量小,他觉得自己可以撑住。
他的目的只有一个,打死面前的民国女特工再突围,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,他也从来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。
只是疤脸男刚想抬起肘部给对方脑袋狠狠来一下,就觉得腋下有些潮乎乎的,片刻后,又有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,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他借着转身的动作,看了看自己的腋下,却看到了一片血红,怎么回事,为什么会流血。
屋外,归有光仍在奔跑中
何逸君脚下移动,堵在了窗户前,面无表情地将藏在手心的医用剪刀掰断,双手各拿了一柄锋利的刀刃,紧紧盯着目标。
这是她夺走医用托盘时顺手藏下的,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使用,哪怕只能给对方造成轻伤,同样可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。
“八嘎!”
疤脸男抹了抹腋下,看着手上的鲜血大叫了一声,叫完不管不顾的继续冲向何逸君,这是要狗急跳墙了。
何逸君毫不慌乱,灵活地躲过了攻击,左手刀柄向上一撩,在日谍的手筋处划了一个大口子,又顺势踹了对方左脚踝关节一脚。
鲜血滴答滴啦落在地面,疤脸男捂着伤口,面部的肌肉不断抽动,左脚微微颤抖。
左脚踝关节两次受伤,他已经无法正常站立,全靠意志在强撑,可他又能撑多久呢。
屋外,归有光还在奔跑中
“弟兄们,是鬼子!还愣着干什么,揍这个王巴羔子,难道我们连个娘们都不如吗?”
疤脸男隔壁病床上的猥琐面孔一声大吼,将愣在原地伤兵们叫醒。
是啊,战场上他们是输了。
可在山城,在自己的地盘上,他们要是再当缩头乌龟,那还算是个男人,还算是军人吗。
“冲啊!”
不知道谁喊了一声,伤兵们红着眼睛冲向疤脸男,疤脸男踹飞了一个,更多的人涌了上来。
很快人群便淹没了这位在日本军中被称为“蝮蛇”的中佐。
这些伤兵当中,腿伤的人用胳膊勒,胳膊伤的人用腿缠,手脚都伤的人,爬到对方身边用牙咬,死死缠住了疤脸男。
“嘭~”
“立刻投”
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,归有光和特别行动小组的特务冲入房间,看着被压在地上的目标,口中的话只说了一半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