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间最合适,一是显得紧迫,二是即使光头想走也走不了。
此时的长安已经被东北军以及杨将军的部队重重包围,想要离开只有乘坐飞机这一条路。
而以目前的技术,夜航的风险非常大,贸然起飞很容易造成飞行事故,没有飞行员敢飞。
再次看了看时间,他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,掏出钢笔在纸上快速编写发给老戴的电文。
情报不能发给光头。
万一对方真跑了怎么办。
需要警惕的是,长安站和长安行营筹备处,这两个对外联络通道可能已经被东北军监控。
他发出的电文密级,乃至内容都要注意这点,免得被少帅的人发现问题直接宰了戴春峰。
昏暗的台灯下,左重将电文抄写完毕,起身走出办公室来到电讯科内,叫来了值班人员。
“发给局座,普通密电。”
“立刻。”
他面色严肃的对报务员说出通讯对象,紧接着又催了一句,整个人显得非常焦急和不安。
报务员面对副处长的命令不敢马虎,立刻带上耳机调整频率,摁动电键将电文发了出去。
注视着报务员的动作,左重微微眯了眯眼睛,用普通密电是为了不引起监视人员的警惕。
剩下的就看便宜老师能不能看明白内容了,要是看不明白,过些天他就可以改换门庭喽。
滴滴滴
随着一连串键鸣声,无线电波飞向了一千公里外的长安,最终被一座大院内的电台捕获。
此地便是刚组建不久的特务处长安站,作为一个甲级大站,大功率电台是最基本的设备。
大院其中一个房间里,戴春峰坐在火盆前烤着手,12月的长安天寒地冻,着实有些难熬。
但没办法,去港城执行任务失败,还被港英政府警务处扣押,他必须面见光头乞求原谅。
这件事情非常重要,一个情报组织负责人最害怕,最担心的事就是失去最高领导的信任。
“噔噔。”
戴春峰正在思考要如何讨好光头,有人敲了敲房门,随即长安站的站长马志超走了进来。
此人敢这么放肆,那是因为他是黄埔一期,又曾担任过光头的侍卫,向来对老戴不服气。
何况戴春峰是戴罪之身,许多人觉得调查统计局的局长很快就会换人,他这才不请自入。
戴春峰瞥了对方一眼,也不起身直接问道:“马站长,这大半夜的不休息,找我有什么事。”
“戴局长,本部电讯科发来了一份左副处长的电文,卑职瞧着有点奇怪,便特意给您送来。”
马志超咧着嘴,阴阳怪气建议道:“您该管管底下的人,连电文时间都搞错,太不应该了。”
要不是场合不合适,他真想大笑两声,都说左重如何了得,现在一看恐怕又是吹出来的。
“时间搞错?”
“慎终?”
戴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