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侔天连曾公家书都没有,算个屁的亲信。
想到自己办公室里光头赏下的那两本小册子,左重感觉心情更差了,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:“我在问你的话,为什么不回答。”
蔡侔天心思急转,立刻毕恭毕敬答道:“左长官威名赫赫,下官早就心向往之,今日有幸得见喜不自胜,不免失态,望请见谅。”
不愧是读过书的,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。
左重表情稍稍放缓,弯腰将裤子滴“水”的徐恩增扶起来,转头对蔡侔天嘱咐道。
“恩,带着你们的徐处长走吧,以后再有行动,必须向局本部和侍从室汇报、备桉,无有规矩不成方圆,这个道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。”
“明白,卑职告退。”
确定逃过了一劫,蔡侔天如蒙大赦,带着哆哆嗦嗦的徐恩增狼狈离开,两人一开始走得还挺慢,接着越走越快,最后夺路狂奔,一熘烟消失在汉阳街头。
外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,面对特务处黑洞洞的枪口,特工总部人员一个个乖乖地蹲在地上,双手抱头,动都不敢动一下,亲眼目睹了两位长官逃之夭夭。
他们此刻是什么心情,没有人知道,估计不太好受,尤其是看到左重这些特务处的长官,出来亲切慰问伤员、安排救助之后,眼中的愤恨之色再难掩饰。
“副处长,此事要如何上报?”
望着死伤遍地的现场,古琦面露为难,今天这一战,特务处死亡了五六个,重伤轻伤不计其数,堪称成立以来伤亡最大的一次。
幸好大部分牺牲者是这两年补充的新人,邬春阳等人安然无恙,老人损失也很少,整体没有伤筋动骨,对战斗力影响不大。
特工总部那边就惨了,尸体排了长长一熘,经过初步统计将近有三四十人被击毙,重伤更是有大几十人,轻伤者反而最少。
这不奇怪,那是因为特务处人员动手向来是奔着要害处去,能打死就绝不重伤,这样倒是给徐恩增节省了医疗费用。
至于抚恤,徐恩增强制扣发所有特务10%的月薪,搞得那个互助基~金都破产几年了,谁都不知道那些钱去了哪里
左重想到这笑了笑没回答,将这件事交给了众人,让他们说说自己的想法,算是一场另类的考核,
毕竟想在国府中混,不光要会破桉,还要懂政~治,他不想自己的手下是只会做事的傻~子。
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起意见,大部分人认为要把责任推到徐恩增的头上,事实上,这确实是对方的责任。
吴敬忠更是义愤填膺的表示,刚刚就不该把对方放走,应该抓起来交于局本部处理,免得徐恩增下次再破坏行动。
对此左重微微摇头,略带深意地给他举了个例子:“老吴啊,假设你去地方站任职,有甲乙两个手下,甲呢是你的亲信,乙能是业务高手,两个人互相争斗。
有一天乙抓到了甲贪赃~枉法的证据,知道另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丙是甲的同伙,但在抓捕时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