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已经算是相当克制了,若不是为了日本人,恐怕早就杀了某个苟特务。
于国家大义之前,抗联显示出了超人的气量,暂时放下了血海深仇,同意合作对付共同的敌人,不得不让人感到钦佩。
“喝茶吧,洪先生。”
郑庭炳亲自替对方斟了一杯茶,心中暗暗叹了口气,早期的黄埔生谁没有几个要好的地下党同学呢,只可惜物是人非。
当年的进步青年们,为了思想、信仰或者个人前途,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乃至兄弟相残,无数人杰死在了同学的枪口下。
他忽然想到羊城的那个下午,那一张张带着汗水和阳光的笑脸,大家热情憧憬着未来,这一切要是没有发生该多好啊。
但这种情绪只维持几秒钟,郑庭炳很快反应过来,过去就过去了,如今大家各为其主,地下党依旧是党国的最大敌人。
“蓝先生,开门见山吧。”
另一边的洪先生对这种应酬不感兴趣,说出了自己的来意:“我受上级的委派,想问贵方几个问题,希望你能如实回答。
第一个问题,你们目前掌握了多少背阴河基地情报,比如内部建筑蓝图、人员信息、武装配置以及基地周围驻军情况。
第二个问题,行动的目的是什么,是摧毁试验基地,还是解救里面的人员,又或是为了获取日本细菌武器的技术资料。
第三个问题,先生要如何保证在行动后不会过河拆桥,不要狡辩,这是贵党和那位委员长的一贯作风,你我心知肚明。
第四个问题,行动中你们能提供什么帮助,总不能我们流血牺牲,你们坐享其成,那样我们抗联不如独自攻击背阴河。”
四个问题,
每一个都直指关键。
最重要的是二、三条,如果果党掌握了细菌武器,会不会用到地下党头上,这个问题用脚后跟想都知道答案,肯定会。
这件事情不说清楚,抗联不会同意联合行动,那等于是亲自把刀送到对方手上,到时就不是死几百几千人这么简单了。
卸磨杀驴更是国府传统,不仅是对地下党,对其他人同样毫不手软,西南战役没结束,各路军阀就被分化的一干二净。
要是没有安全保障,地下党宁愿单独行动,也不愿意当炮灰和替死鬼,跟果党打交道必须多长个心眼,这是血的教训。
“洪先生真是快人快语。”
郑庭炳笑眯眯恭维道,扭头看了看外面,转头正色回答:“第一点,我们只知道目标的外围情况,所以才寻求你们合作。
第二点,基地要毁,人要救,资料也要获取,这是要向外界公布的罪证,贵党若是不放心,双方可以各自保管一部分。
第三点,抗联可以不派人只提供情报,不用担心人员安全,假如你们要参与行动,我们双方人员混编,同时互不隶属。
第四点,武器、装备、药品、经费,我们都能提供,呵呵,一水的美制大威力冲锋枪、手枪,绝对比你们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