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恩增通过会议签到记录,将参加那场会议的基层工作人员请到了他的秘密营地,地点在城区的一家竹器厂,正在一一询问。”
“确定是询问,不是讯问?”
左重问了一个关键问题,别看只是一字之差,意思却是天差地别,询问的对象是证人、被害人或知情┴人,讯问的对象则是犯罪嫌疑人。
而且询问不会拷打,基本是以问话的方式进行调查,耗时很长,若是对付情报人员,短时间内很难有突破。
讯问就不同了,刑┴讯是正常操作,那样留给他和老k的时间就不多了,一旦开始上手段,即使是职业特工也无法坚持太久。
沈东新以为他问这句话,是在判断徐恩增多长时间会有突破并准备破坏审讯,所以也没在意,当即给出了肯定的答案。
“确定,能够参加最高国防会议的不是高级长官,就是他们的贴身秘书和护卫,都不是普通人,徐恩增得罪不起。
别说刑讯了,要不是陈部长从中协调,他都无法限┴制这些人的行动,我猜这次很可能跟以前一样,最后不了了之。
因为会议的举行时间和文件被截获的时间,之间相差了整整半个月,想要回溯情报泄露渠道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谁都晓得,说是最高国防会议,但以国府的保密水坪,只怕会议一结束,内容就泄露了出去,根本追查不了。”
好吧,这话没毛病。
每次国府召开高级会议,用不了三天,就连山城做麻饼的小贩都能谈上几句果军的部署或者党┴政风向。
这不是军统或者中统没用,泄露消息的往往是会议主夕台上的那帮人,这让戴春峰、朱骝先怎么处理,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。
左重思考了一会,有点坐不住了,不管是会议记录本身,还是记录被徐恩增截获这件事,情报价值都很高,要马上上报。
下一刻,他慢悠悠地起身向沈东新提出告辞,两人聊了几句后他带着古琦和邬春阳离开医院,坐上汽车返回罗家湾29号。
路上。
邬春阳开着车,侧头问道:“副座,要不要我再派人去跟一跟徐恩增,说不定能截个胡。”
副驾驶的古琦也表示赞同,俗话说癞蛤┴蟆趴脚面,不咬人膈应人,形容的便是现在的徐恩增。
“不用,先让中统查着吧,东新不是说了嘛,此案不会有什么结果,我就不信徐恩增这个家伙的运气会一直那么好。”
瞄了瞄手上的手机屏幕,左重摁下发送键,抬头冷哼了一声,破案讲究证据和逻辑,狗屎运哪那么容易碰到,他就不信这个邪了。
可有时候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,汽车刚刚开上一条大路,三人便看到了徐恩增,对方带着一帮小特务将一个神秘人死死地压在地上。
拼命挣扎间,神秘人露出了面部,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,左重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了许多事情,口中惊讶地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。
“孟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