踪案件,这种试探变得越来越频繁。
甚至有几次深夜不请自来,说是要找自己喝酒,可傻子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,无非是想确认他有没有在店里面罢了。
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,
隐患不能留。
左重在心里给对方判了死刑,这时身穿和服的何逸君踩着木屐从里间走了出来,手上将一根尖利的发簪插回了头发里。
距离德国之行好几个月,她割掉的头发早已长了回来,此时盘了一个日本妇人常见的发髻,莲步轻移来到了左重身边。
“冈本君,怎么样,这个白俄人是不是看出了什么,如果是为了通知药材的消息,他完全可以电话联络,没必要亲自来。”
“应该没有,他要是发现了什么,今天来的就该是特务处,再说不是我们烧的货栈,他怎么会看出破绽,提高警惕就好。”
左重闻言摇了摇头,表情有点苦恼,真是流年不利,自己等人一到哈尔滨还没来得及动手,日本人就挨了好几下闷棍。
放火,
复仇,
杀人。
痛快固然痛快,问题是这些行为激怒了警察厅和关东军,他们只能暂时蛰伏等待合适的机会,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哪。
也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,但肯定不是职业情报人员,因为对方的目标没什么战略价值,也就货栈和军火列车有点意思。
地下党,爱国学生、土匪,山贼都有可能,在东北跟日本人有仇的人不在少数,有一两个想干就干的猛人也不算奇怪。
何逸君知道他的苦恼,微微一笑收拾起柜台上的碗筷,压低声音说道:“冈本君为什么要让他去小牛角沟找桔梗和防风?”
“背阴河周边的警戒力度很大,加上近来发生的事,日本人再次强化了治安巡逻,没有足够的理由出城很容易暴露身份。
根据前期的情报调查,小牛角沟是本地有名的药材产地,从那里向东穿过绥满铁路和一座大山,从山顶处就能看目标。
我没有直接说出地名,是这家伙自己打听到的,这样我去当地查看药材情况就不会引起怀疑,我们要利用对方的身份。”
左重没有瞒她,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,有些事情他必须交待清楚,万一他不幸牺牲,接下来的任务总得有人去完成。
在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候,要出城最安全的办法便是利用日本人的眼线,说不定还有特务科特务当免费保镖,岂不美哉。
解释完小牛角沟的事,他瞄了一眼门外问道:“报纸上有卧龙小组和凤雏小组的暗号吗,按照约定他们应该今天报平安。”
“有,卧龙小组的酒店开业了,凤雏小组在寻找合适的商铺,对了,用不用我给电台做一个定期保养。”何逸君请示道。
“还在寻找店铺?”
左重瞪大眼睛,徐恩增和凌三平到底在搞什么鬼,这都三四个月了,开个小粮店而已,又不是让他们盖一栋摩天大楼。
沉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