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要叛逃,这个位置多少人求都求不来,当年左重也是从情报处长当上副局长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
正在给布条打结的牟志业手上一顿,抬头冷笑了一声,脸上满是不屑,反问了邢汉良一个问题。
“邢先生,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在装傻,左重的老师是戴春峰,老校长是朱骝先,和委座更是同乡,跟宋部长,张长官等党国大员也能谈笑风生。
加之出身浙省豪族,有这样的跟脚,他就算是头猪,照样可以登上高位,而我呢,家中只有寡母相依为命,没有人可以依靠,在底层艰难谋生。
任务成功了,功劳是长官的,失败了,责任是我的,你说我为什么要跑,我要是再不跑,只要出现问题,徐恩增那个王巴蛋肯定要让牟某背锅。”
说完,牟志业用力一拽绳结,又将沾满鲜血的双手往衣服上擦了擦,主动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,以示自己没有恶意。
对面的邢汉良尴尬的笑了笑,活动了两下胳膊,发觉行动自如后满意的点点头,开口道了声歉并安慰起牟志业。
“抱歉,我理解这种感觉,进入内政部时,邢某虽然有个司长舅舅当靠山,但也曾被人整到了街面上当了一段时间巡警。
多亏了左重帮忙,内政部的杨科长出面协调,当天将我调了回去又升了警长,否则只怕直到开战,我还是一个臭脚巡逻。
牟处长,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以你的才干到了那边肯定有大好的前途,我的舅舅现在金陵内政部副部长,我会为你说话的。”
md,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!
牟志业很想骂人,枉他以为邢汉良也是走投无路了,是同道中人,没想到对方是去投奔在新国府当大官的亲戚。
同时他也有一丝激动,他自己投降和一个内政部副部长引荐,结果可是天差地别,自己表露身份真是明智之举。
不过他没有注意到,邢汉良说话的时候抬起下巴又轻轻落下,发出了行动暗号,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到了,并且关系到左重所说的“保险”。
几百米外。
归有光趴在土坡上,即使刚刚打中了副局长的好友,他的情绪也没有丝毫波动,冷静的瞄准了一个目标扣动扳机。
他使用的是一把不算常见的步枪,乃是开战前国府以猎枪和“运动器材”名义,从德国进口的一批m1924重枪管步枪。
比普通步枪更多的膛线,更厚重的枪管,加上同样从德国进口的蔡司瞄准镜,让这款步枪成为了这个时代最为精准的狙击枪。
数名特别行动小组的神枪手与归有光排成一排,拿着同样的武器,在枪声响起的瞬间,进行了同步射击。
砰砰砰几声后,站在牟志业和邢汉良身边的几个黑市商人当即中枪,拉着板车的驮马也嘶鸣着倒在了地上,车上的老太太一个踉跄滚出去老远。
成功击杀马匹的归有光拉动枪栓,弹壳高高飞起落到了一旁,接着他将瞄准镜对准一个身影,毫不犹豫地再次开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