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看了一眼左重,继续说道:“年初我陪陆文宝去了津门拜祭张大可,有天我在街上偶尔遇到了金仁久,是我害了他,如果不是我跟他说话,他也不会被日本人抓..”
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,丁绍兰失声痛哭起来,左重在一旁没有催促,何逸君扶起她的下巴喂了一些冰水,还点了一根烟给她。
过了一会,左重继续问道:“你们两个就是那个时候染上的?你为什么要联络金仁久?是你杀了他?”
丁绍兰哭泣着摇头道:“为了让他开口,日本人让我们同时染上了那个东西,金仁久没坚持住,这个东西太可怕了,没人可以抵挡。
后来金仁久走了,陆文宝那个老王八把我送给日本人,直到最近才允许我回嘉兴,回来后他让我去联络金仁久接头,顺便去送药。
我没有杀仁久,那天我们分开时他还好好的,一定是陆文宝杀了他,这个人是个疯子,他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,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这个说法,这与送子庵主的口供一致,但左重没有轻易相信。
他详细追问起当天的电话:“那天你们电话里说了什么。”
丁绍兰交代道:“我按照陆文宝说的,去外面找了一个电话打给金仁久,我说了联络暗语,他听出了我的声音,说了一句原来是你,我们就约在以前约会的送子庵见面。”
左重点点头,这就对的上了,可送药品用得着半个小时吗,想了想,左重放弃了询问,无非是痴男怨女的恩怨情仇罢了,没有意义。
但金仁久到底是谁杀的?陆文宝?这个日本人的狗腿子怕是不敢这么做,他需要金仁久的情报,左重想了想便把这事放到了一边。
看着拼命抽烟的丁绍兰,他说道:“接下来我们会帮助你戒掉药瘾,这个过程会很痛苦,同时我们会做一些记录,你愿意配合吗?”
丁绍兰的手中香烟抖了抖,嚎啕大哭道:“我愿意,只要染上那种药品,你可以为它做任何事情,金仁久被日本人拷打了很久都没有投降,可吃了药后只坚持了三天。
还有陆文宝在嘉兴附近建造了一个地下工厂,专门用来生产这种药品,我偷听到他准备把药品送到金陵一个药房去售卖,那个药房的老板应该也是一个日本奸细。”
左重脸色终于变了,这些药要是被日本人大规模贩卖,未来的仗就更难打了,同时他也有了疑问,原本时空里日本人这么干过吗,会不会是蝴蝶效应,左重面色凝重。
“你知不知道他的工厂在哪?”
“不知道,这是陆文宝跟手下打电话时透露的,当时他没有说工厂在什么地方,但一定不会太远。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确定?”
“陆文宝对手下说:上午我去工厂看过了,让他们把废水排的再远一点,不要让人察觉出不对。”
左重明白了,如果工厂不在本地,当天根本无法往返,毕竟这不是后世,各种交通方式很不方便。
丁绍兰说完药瘾又犯了,在地上哭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