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心旷神怡。
往日游人如织的茳滩空无一人,只有众多全副武装的卫戍司令部士兵持枪站立,表情严肃。
左重下车后伸了个懒腰,朝着归有光微微颔首,到地方了,该送某些人回老家了。
“长官,为何带我等来这里?是不是要乘船去南岸。”
“船呢,怎么没有看见船。”
和谈筹备组成员们跳下车,发现到了茳边,纷纷七嘴八舌的询问特务,但回答他们的是冷漠的眼神。
不仅如此,小特务两个一组,迅速控制了各自的目标,并拿出手铐将对方反铐,这下傻┴子都知道情况不对了。
杀人灭口!
筹备组成员哪还不明白,国府不再跟日本人谈判,又怕他们泄露消息,所以准备痛下杀手。
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各人的反应不尽相同,有人双腿一软,要不是特务们架着,差点直接瘫坐在地。
有人则拼命挣扎,大声喊冤或者强调自身的后台,同时跟左重套着近乎,试图活命。
“左副局长,我跟警察厅的白厅长是同学,他跟你是八拜之交,你就放过我吧!”
“左副座,左重!我叔父是中将,你杀了我,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。”
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不断响起,破坏了左重欣赏美景的心情。
看见副局长微微皱眉,归有光夺过士兵的步枪走到其中一个人面前,举着枪托重重砸在了对方的脸上。
按照西方科学界对硬度的划分,制作枪托的核桃木硬度有1000,而人┴体面部的骨骼硬度不过200。
两者碰撞是什么结果,答案显而易见。
鲜血顿时从此人的口鼻处喷出,几颗牙齿飞出去老远,随后像条死鱼一样耷拉着脑袋,任由小特务拖拽向茳滩。
“md,吵得老子头昏脑涨,呸。”
归有光放下带血的步枪,恨恨往地上吐了口吐沫。
其他筹备组成员亲眼目睹他的凶残举动,吓得抖若筛糠,也被连拉带拽地带到了茳滩,随着腘窝一阵剧痛,整齐地跪了下去。
被冰凉的地面一刺激,众人回过神来,挣扎的更加剧烈,不多时坚硬的鹅卵石就将膝盖得血肉模糊。
放在坪时这些人早就疼得哭爹喊娘,但此刻没人在意,命都要没了,这点小伤又算什么。
往日高高在上的精英们,或求饶、或威胁、或叫骂,痛哭流涕,以头抢地,种种丑态不一而足。
左重背对着刑场靠在引擎盖上,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口琴,轻轻吹动簧片,音乐声随之飘扬。
曲子萦绕在所有人的耳旁,节奏柔缓,苍凉中略带慷慨,仿佛在述说离别时刻的惆怅。
特务们侧耳倾听,发现副局长吹的是《送别》,此歌在民国流传甚广,电台时有放送。
古琦不禁跟着节拍轻声哼唱起来,归有光恰好此时大声发出口令,配合着闪耀着寒光的枪口,一片肃然的刑场又多了些难以言说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