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,但面对杀气腾腾的“导师”,他最终还是下手了。
他用双手掐住对方的脖子,根本不敢去看那双清澈的眼睛,直到目标停止挣扎,扑腾的双脚慢慢恢复安静。
起身的一瞬间,不知为何他转头看了一眼死去的朋友,却震惊的发现“郭彬”眼中那丝解脱之意以及扬起的嘴角。
原来,“郭彬”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。
是啊,一个能在几岁时就逃离家族,以免被人觊觎家产的人,又怎么会是傻~子呢,对方的乐观只是享受最后的时光罢了。
“郭彬”可以选择如何渡过人生,
他呢?
活着的郭彬在那一刻突然觉得刚刚杀掉的是自己,地上的那具尸体才是“他”,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跟随“导师”回到了驻地。
随后,他便开始了长达几十年的潜伏、阴谋、杀戮生涯,每当一个人时,他总会想起两个少年并肩坐在小溪旁,脚下拨弄着缓缓流淌的冰凉溪水。
慢慢的,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,树梢上的蝉声依旧,烈日照在脸上,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笼罩在心头。
“你的真实姓名!”
思维完全混乱的郭彬听到耳旁传来的询问声,感受着已经疼到彻底麻木的双脚,用力撑开眼皮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嘶吼。
“郭彬!我就是郭彬!”
“md,还嘴硬,看我……”
归有光两眼一瞪,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叫嚣,当即伸手拉下了电椅的闸刀,准备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。
但左重敏锐察觉到目标的精神似乎有点不对劲,皱起眉头:“等等,让医生来给他治疗,停一停再审。”
“是。”
特务处人员纷纷回令,审讯的节奏把控很重要,过快容易鸡飞蛋打或者得到假情报,过慢给了目标反应的时间,没有意义。
听到审讯中止,看戏的徐恩增打了个哈欠,慢慢向门口摸去,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,不知道想要干什么。
看着他闪身出了门,左重手上悄悄做了个手势,邬春阳立刻带人跟了上去,准备看看这家伙耍什么花招。
十多分钟后,医生为郭彬的脚底做了清创和包扎,恰好邬春阳这时也走了进来,靠近左重耳边轻声汇报。
“副处长,徐恩增出去给陈部长打了个电话,向对方透露了郭彬被捕的消息和审讯进度。
您放心,他打电话的商铺是咱们的监视点,弟兄们已经做了录音,姓徐的没有任何察觉。”
“呵呵,这个老徐啊。”
左重乐了,郭彬是靠大陈扶持起来的,对方一出事,大陈难辞其咎,作为二陈最忠心的苟腿子,徐恩增当然会通风报信。
可他就没想想,特务最处高等级的安全屋周边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安全漏洞,让他顺顺利利的把电话打出去。
特工总部摊上这么一个处长,也是……件好事,靠着老徐的“襄助”,将来获取情报倒是简单了,只要收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