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某人的老婆陈冰如,这两天到处叫嚣,说是汪的遇刺是光头指使的,光头为了表示清白和大度,派出了卫戍部队保护这两口子。
特务处的人真要是在中央医院被人发现,岂不是证明了那个疯婆子的胡言乱语,所以按兵不动是对的,免得他们为日本人背黑锅。
不过说句实话,日本人的手艺还是太潮了,那天动手的要是情报科,姓汪的也不用去医院了,直接去殡仪馆就行,省的受那份罪。
左重脑中胡思乱想着,嘴上说道:“将所有牙医档案上的照片,与春阳那边的照片进行比对,认人而已,三天时间够了,没问题吧?”
“没问题,总共就七个牙医。”
邬春阳立刻点了点头,牙医的数量这么少,就算堂子巷那的照片多,多找一些人进行对比就是了,反正南昌那帮人正闲着没事干。
众人又等了一会,确定没有人再去死信箱,特务们开始慢慢撤退,当然现场仍然留下了几个人,这个监视点这段时间会长期保留。
至于建设委员会的人会不会有意见,除非他们愿意掺和到刺杀案里,否则最好乖乖闭上嘴,这可不是一般的案件,是会出人命的。
邬春阳将车开出大门,左重和归有光躲在后排,汽车向左拐了个弯,朝着与特务处相反的方向驶去,风驰电掣开到了明故宫附近。
“开进去,熄火关灯。”
当汽车拐入刚刚一条大路没多久,左重指着一条黑乎乎的土路说道,现在天色已晚,真要是有人在身后跟踪他们,非常容易发现。
“是。”
邬春阳说话间急打了一下方向,汽车猛地拐进了小岔路,然后立刻熄了火,三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车上,都将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。
十多分钟后,马路上没有任何动静。
“立刻更换车牌,让归有光来开车,绕路回处里。”左重放下手说了一句,不是他草木皆兵,实在是被日本间谍搞了两次,必须小心。
邬春阳下车麻利的换上一副新车牌,归有光坐到驾驶位发动引擎,将车倒回到大路上快速驶离,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绕起了圈子。
汽车就这么慢慢开着,车里一片寂静,三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聊的,特别是左重似乎在那闭目养神,另外两个人就更不敢开口了。
实际上,左重是在回忆那个奇怪的果党干部,猜测对方的真实身份,首先那人肯定是在党政机关工作,在金陵冒充官员那是找死。
金陵作为民国首都,扔出一块砖头能砸死十个当官的,怕是出门坐个车都能遇到同一个机关的,一旦在交谈中漏了馅就等于暴露。
然后他的官阶应该不高,那身打扮是标准的低级职员穿着,手里的公文包也不是高档货,像是统一配发的,高级长官可不用这个。
隐藏在果党内部,疑似情报人员,怎么越看越像地下党,左重想到这心中一震,不会吧,那个官邸可不是一般级别可以住的上的。
还真成建设委员会支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