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将烟送进了天府的嘴里,这不是他的胆子小,而是必要的谨慎。
在喂水喂饭时咬人的日谍不是没有,这帮人就跟疯狗一样,逮到机会就给你一口,要是因为送烟给咬掉一根手指,那也太冤枉了。
“多谢,你不用这么害怕。”
天府捏着烟嘬了两口,笑呵呵说道:“你们求财而已,我没必要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中,好了,你们满足了我的条件,那我全说。
我的存款在办公室的抽屉,里面差不多有一万元吧,都是这些年我在勃林格获得的薪水,其他的就恕我不能说了,左先生明白吧。”
说到这他又抓紧吸了两口,烟雾在审讯室里弥漫,在场特务冷冷的看着他,前脚表示全说,后脚立刻就食言,这分明是在耍他们。
邬春阳更是一脸淡漠,没有反驳对方那句不用这么害怕,自己会害怕一个日谍,真是一个笑话,这个家伙不过是想激怒自己罢了。
从一开始,此人就试图利用话术来操控他们,试探、激怒,这都是为了搞清楚情报科到底知道多少事,比如他只说天机不说闵苹。
“我当然明白。”
左重歪歪头,上下打量了一下天府:“活动经费、武器、电台这些都在你的安全屋嘛,说不定还有没送回去的情报,我说的对不对。
不过存折里面的钱没有你说的那么多,只有不到九千,这点钱可不够我们这么多人分的,要不你就说了吧,不用指望那个老头了。”
说着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扔到了桌上,至于取款凭证,除了那些外资银行,特务处要查封一个人的资产,不需要任何凭证。
“算了,孔先生怕是不相信我说的话,春阳你再辛苦一下,将火柴厂的看门人带过来给咱们的朋友看看,免得别人觉得咱们说大话。”
左重将两个证据摆了出来,想看看天府会怎么应对,在办公室看到那张存折上面的数字,他就知道对方的活动经费肯定藏起来了。
日本人在情报上是舍得花大钱的,区区一万元根本支撑不了一个情报小组的活动,办公室没钱,家里没钱,那自然是藏在安全屋。
选择跟他要钱,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引出安全屋这件事,左重这么做就是想跟天府玩玩,试试这家伙的成色,现在看来也就那样。
邬春阳闻言嘿嘿一笑,走到大门处打开了门,看门的老头被人拉着从门口走过,看到天府后,老头显得非常激动,当即口吐芬芳。
“霍史泥玛,姓孔的你这个王巴蛋,老子跟你什么仇,什么怨,你害我也就算了,非要拉老子一家下水,长官,这个家伙就是孔集。”
“好了,拉他走吧。”
左重笑眯眯摆摆手,指着天府说道:“孔先生你真不地道,让一个老人为你望风,做人肉预警器,你应该知道,这件事有多严重吧。”
“呵呵,这跟我有关系吗,他拿了我的钱就要替我做事,拿钱的时候他可是非常开心,一个劲的恭维我,现在却又换了另一副嘴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