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个人不怕。
要真是不惧生死的硬汉,此人当初也不会直接向果党投降,精致利己主义者的原则就是没原则,面对死亡的威胁,这个叛徒慌了。
他弯着腰拱手,声泪俱下的求助道:“请左副处长一定要救顾某一命,我是真不知道这件事会这么严重,具体主意是我一好友所出。
对方说西南战役就要结束,隐藏在民间的异己份子何止千万,这种情况下堵不如疏,将他们吸纳到第二地下党中,方便进行管制。
都怪我没有看出这家伙的狼子野心,错把此等祸国殃民的恶计,当成了治国安邦的良策,这点我是有责任的,甘愿接受一切惩罚。”
呵呵。
先不说第二地下党是不是所谓朋友的提议,人家敢写出党章这样的东西,说明是信任顾某人的,可他为了活命转眼就将别人卖了。
呸。
十足的小人行径。
左重心中不耻,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顾先生,我不得不说,你是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,这不是寻常的案件,肯定是要一查到底的。
不管是谁的主意,谁写了这份东西,你这个领头之人是逃不了的,让我猜一猜,第二地下党建立之后,预定的领导人应该是你吧。
单单这一条,委员长就不会轻易放过你,你现在要做的是联络金陵的顾旧,用最快的速度疏通关系,或许能逃过一劫,否则.....”
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,意思却很明白,这关过不去就是个死,至于所谓的功劳,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前,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。
左重说这些不是在救这个可恶的叛徒,是在把自己摘出来,特派员职责就包括监督,如果姓顾的事发,他的连带责任是逃不了的。
三人谈完,表情各异的回到了会议室,又把地下党被捕人员送回了监狱,而后顾某人给金陵打了几个电话,接着自觉走进羁押室。
徐恩增或许是被吓坏了,搬了把椅子坐在外面,亲自负责看押对方,生怕出现什么意外,要是再出事,他干脆直接上吊自杀得了。
以往一处顶多出几个内鬼,这下好了,特么的反贼都出来了,这让老徐欲哭无泪,哀叹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,就没个省心的手下。
左重懒得管特工总部的屁事,回到极司菲尔路75号后立刻向金陵发了电报,下面的事就轮不到他来做主了,估计得光头最终决定。
事实就是如此,当晚侍从室的紧急电报就到了沪上站,会有一队宪兵前来将姓顾的带走,至于去什么地方,那就要看处理的结果。
走运的话,对方会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了此残生,不走运会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被枪毙,总之这个大叛徒的政治生涯结束了。
纵观此人的一生,从烟草公司里压迫工人的工头到凶很好斗的漕帮头目,再到留学德国加入地下党,成为特科元老和主要负责人。
这一段堪称顾某人的人生高光时刻,若是能一直走下去,说不定能搏个青史留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