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,几个女秘书和女文员挤在一起,背过身不敢去看审讯室,紧张兮兮的小声议论着什么。
“你们说这帮特务会不会对我们用刑?”
“哼,徐恩增要是敢动手,我父亲不会饶了他。”
“说不好,这件案子可是跟地┴下党有关。”
“不错,安娜,你觉得谁是异己份子?”
一人看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同伴,询问对方对这件事的看法,她口中的安娜,正是某人官邸中的速记员乔安娜。
乔安娜闻言捋了捋耳旁的碎发,轻轻摇了摇头,看着不远处耀武扬威的徐恩增,冷静回道。
“那我便不清楚了,你们晓得的,每次开会我都忙着速记,根本没有时间观察谁比较可疑,而且地┴下党不一定就在我们中间。
那次会议结束了这么久,很多人都接触过记录,徐恩增请我们来这无非是觉得我们好拿捏罢了,不然他为什么不去找长官问话。”
“对啊,姓徐的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“呸,你们不知道,这家伙最喜欢找有夫之.....”
“哎呀,我晓得,他那个大姨子........”
西方有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女人,说一个女人等于500只鸭子,而民国也有一句谚语叫做三个女人一台戏。
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,说起徐恩增的风┴流韵事,那叫一个热闹,小车开得飞快,车轮都快碾到脸上了。
周围的男人们被诸多虎狼之言搞得面红耳赤,要不说一旦女人开起车来,就没男人什么事了呢。
看着乱哄哄的观察室,听着有关于自己的“谣言”,徐大局长鼻子都气歪了,可又不敢发怒,这些女人的官职确实比不过长官们,但也不是他能得罪的。
比如那个眉飞色舞讲述他和大姨子不得不说的故事的女人,父亲是军韦会排名靠近的上将,几个哥哥都是一线部队的实权长官,对方作为最小的孩子颇受家中宠爱,他要是敢跟对方呲牙,不用明天,今天晚上就要挨黑枪。
还有旁边的那位烫着卷发的女人,丈夫是侍从室的副处长,出入领┴袖官邸就跟去自己家一样,其家族是山城最大的坐地虎,手底下有上千名打手,同样不好对付。
徐恩增现在是老鼠进风箱——两头受气,气得直嘬牙花,阴恻恻的目光慢慢移到了乔安娜的身┴上,然后又又又一次放弃了报复的想法。
跟前面两位比,这位虽然没有上将父亲,副处长丈夫,却是委座和夫人最信任的速记员,坪时就住在黄山官邸之中,夫人待其如同晚辈一般。
更让人忌惮的是,乔安娜跟孔二小姐关系很好,两人常常结伴去逛街,还有人说她们两个义结金兰,是换了金兰谱的异姓姐妹。
如果得罪了对方,人家随便在夫人耳边说上几句就够他受的,哪怕夫人不管,那位传说中的国府混世魔王出面,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想了半天,徐恩增悲哀的发现自己谁都惹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