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晚上在此地留宿,陶醉在温柔乡中乐不思蜀,可身体却是有些受不了,毕竟年纪到了,身上又有伤。
老蒲在路边站了几分钟,低头看看手表,又踮起脚尖四处张望,往日随处可见的滑竿竟是一个都没有。
等了好一会,焦急的他刚想步行离开,便看到一顶滑竿慢悠悠地从隔壁小巷出来,于是连忙叫停轿夫,一p股坐上去报了个地址。
这个地址既不是老蒲的家,也不是志诚公司,而是一处较为热闹的集市。
集市人多眼杂,是处很合适的中转点,可见即使是出来寻欢,老蒲也没失去一个情报人员该有的警惕。
前头的轿夫应了一声,扛起抬杆往前跑去,不时用带着江北口音的号子声通知后方的轿夫转弯、上桥。
老蒲听了两句,又观察了轿夫的服装、动作,确定没问题后放心地躺在靠背上休息,偶尔转头检查身后。
操劳了一晚上,加上咳嗽,晃晃悠悠的滑竿让老蒲昏昏欲睡,全靠意志在强撑,总算没有睡过去。
眼看离集市只有一个山头,他缓缓闭上眼了睛,没注意到轿夫随后换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。
“前面一条线(前方路很平,没有人)。”
前方的轿夫小声喊了一句,后方的轿夫立刻回道。
“跑得马来射得箭。”
喊完话,原本低着头的后方轿夫猛地抬头,从滑竿底部抽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,对准老蒲的脑袋狠狠砸了上去。
“嘭!”
老蒲瞬间就被砸得眼冒金星,意识变得模糊,刚想挣扎一下结果又挨了一棍,接着脖子一痛,彻底昏了过去。
见其失去了反抗能力,前方轿夫将注射器从老蒲的脖子上拔下来,又拿出钢制酒壶拧开瓶盖,将里面的酒水全部撒在老蒲身上。
在此期间,老蒲随身携带的包掉在地上并从里面滚出了一个玻璃瓶,前方轿夫看到后瞳孔微缩,迟疑了几秒钟弯腰将瓶子收好。
做完这些,两个轿夫一个喊“摸倒”,一个喊“稳起”,再次升起滑竿出发,但目的地换成了另一个地方。
沿途的警察特务看到三人也没有起疑,还以为是哪个宿醉的酒鬼回家,眼睁睁看着继红队负责人之后最重要的果党鼹鼠被人抬走。
上午九点许,滑竿载着老蒲进入了一间破旧的土地庙,将滑竿放在房间中央,两个轿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“图钉,咱们就在这分开。”
“先生,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
走到路口处,面部做了伪装的凌三平、弗朗索瓦黄用代号交谈了两句,分头返回仁心医院和商行。
回去的路上,凌三平面露思索之色,刚刚那个瓶子好像有些眼熟,略加思索他决定回去就向西北通报此事。
许久,安静的土地庙中响起窸窸窣窣声,可滑竿上的老蒲纹丝未动,也不知从哪传出的声音。
终于,随着一阵灰尘飘落,左重从房梁上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