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三分之一体积,但对罗彬瀚而言仍很庞大,因而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几乎看不清它的整体轮廓。飞船表面覆盖着的甲胄如同鸟羽鱼鳞般错落而和谐,罗彬瀚不知道它们的具体功能,他只能模糊地从飞船的局部中感到一种金属般复杂而冰冷的美。
雅莱丽伽把他拉进了鱼骨号内部。
红灯闪烁的飞船廊道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,说人不太恰当,因为他们什么形状的都有,空气中白雾弥漫,他们都穿着和罗彬瀚类似的连体服,罗彬瀚只能看出他们和自己一样姑且算是有四肢,却没法分辨他们的长相。
雅莱丽伽领着他来到一座显示器与操作台的大厅。它呈正八边形,周围都是散发着蓝光的悬浮屏幕,一种奇怪的嗡嗡声回荡在空气里。大厅正中央有一根散发银白光辉的水晶柱。
这里比寂静号的圆厅更像罗彬瀚想象中的飞船舰桥。
荆璜和莫莫罗站在距离入口最远的地方。前者脚下踩着一个人。
身为资深富二代的罗彬瀚很快就发现那人的衣服比其他人考究得多——面料更光洁、颜色更复杂,甚至还带一些可能不止是装饰性的花纹。
有人在拽罗彬瀚的手。他低下头,看见星期八正望着他。
罗彬瀚立刻注意到她仍然装备着那套海军风格的连身裙、白色皮带凉鞋,以及深不可测的河豚发卡。她身上干净整洁,没沾一点红砂。
“罗,罗。”她说,“衣服好丑。脱,脱。”
罗彬瀚刺痛地倒吸了口气,随即坚强地把她推开:“不要老关注外表,这样太肤浅。”
荆璜开始踹脚下的人。
“货在哪里?”他冷冷地问。
他旁边的莫莫罗叹了口气,语调和缓地说:“玄虹先生,对待犯人不可以这么粗鲁……”
飞船的主人在荆璜脚下发出某种吱吱嘎嘎的声音,音节很像人类在笑,但罗彬瀚能从自己新学到的语言里听出来那是痛苦的呻吟。俘虏把脑袋转向罗彬瀚,露出一张倒三角型的脸。
罗彬瀚认为那五官大体和自己没差多少,只是皮肤灰白,质地像粗糙的砂石表面,并且头顶和面庞上都生出很多好像珊瑚似的东西。
“你是谁?”他用陌生的语言问荆璜。
荆璜立刻又补了一脚,恶声恶气地说:“爷是你爹。”
“打诳语是不好的,玄虹先生。”莫莫罗温和地插嘴道,“您生不出覃桑人呀。”
荆璜不理他,又踢了俘虏一脚。鱼骨号的主人像被烈火灼烤一样汗流不止,表皮渗出发红的液体,露在空气中后立刻凝结起来。他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们是……利威达亚。你的所作所为会被记住……”
“记你妈啊。”荆璜踹着他的肚子说。
“我们的力量遍布联盟周边。”主人的话因疼痛而发颤,喉咙里有股奇特的嗡嗡声,“我们,就算是联盟的法律也不能阻止……”
“你废话,”荆璜说,“老子抢的就是你们。你要是合法的,油水肯定少得一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