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如他所料,那感觉只是停留了片刻,便即消失不见,而幽城之中,也没有传来任何异样动静。
许成通看到飞舟平安落去泊台之上,也似松了一口气,他低声道:“巡护下来如何做?”
张御道:“许执事不是说主持天城的是那位展首座么?那么我们过去先会一会这位。”
他对如何对付幽城之人有许多备案,不过现在既然如此顺利便就进来了,那么就直接去找幽城之中功行地位最高这一位,不管制拿还是斩杀其人,都利于他下来行事。
许成通道:“明白了,只是我们未必能顺利到这位近前。”
展首座对自己的安危可是很看重的,而且对他也不算信任,他要是单独去见还好,带陌生之人前去,可未必能见到。
张御道:“许执事,能到哪一步是哪一步,无需多想。”实际上,能到这里,那便已是成功一半了。
他双手伸出,将大氅上的遮帽戴上。
此时舟舱之上此时融开一个出口,便见幽城的光芒自外投入进来,他道:“许执事,请吧。”
许成通应有一声,便当先而行。
张御看有一眼,也是走了下去。
待两人来到了下方,见有一名年轻修士迎上前,对着许成通就是恭敬一礼,同时也对张御一礼,而后拿出一块玉板,执笔作势欲写,道:“许执事,此行可是顺利么?”
许成通嗤了一声,态度很是恶劣道:“与你有关么?少来啰嗦。”
那年轻修士却是一脸笑眯眯,丝毫没见动气,他在玉板上写到:二十九日,日夕,许执事归,事顺,心悦。
待记了下来,他还翻转玉板,展示出来给许成通看,后者撇了一眼,对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。
那年轻修士行有一礼,就转身离去了,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过一句有关张御的身份。
许成通则是转过头来对张御解释道:“这是故例,其实就是以往天夏流传下来的规矩,每人出入都需要记书为凭,可这记书几十年下来堆满了几个仓库,又有谁去看过?到了如今,这实则也就是走个过场,做做样子罢了。”
在他说话之时,那个离去的年轻修士将玉板收好后,心中不禁思忖:“奇怪,许执事以往可是从来不会对玉板上的东西多看一眼,但今日却是看了……”
可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?
他摇了摇头,把这些都是抛在了脑后,随后就快步离去了。
张御这时伸手一召,将飞舟收了回来,而后对外一挥袖,轰然一声,便有一群群造物虫豸从星袋之中飞了出来,向着四面八方而去。
每个虫豸的足部都是抱有一枚微微泛着白色光芒的指肚大小的玄兵,每是去到一个合适的角落之中,这些虫豸就会上去设法啃噬出一个小洞,而后把身躯和玄兵都是埋藏进去。
它们会在一到两个夏时之中先后发生爆裂。
张御这回所携带的玄兵并不足以将整个幽城摧毁,也摧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