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巴球被压得扁扁的。
陆上锦也坐起来,伸长身子拿了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杯水给言逸。
言逸心虚地接过水杯,小口喝水,润润嗓子。
昨晚是做梦吗。
他垂着眼睑回忆,昨晚抱他在怀里弹钢琴的,是面前的陆上锦,还是迷梦中的幻影,还是说,现在其实也在梦中,一直未曾醒来。
陆上锦把言逸抱到自己腿上,双手扶着他的小腹:“在想什么?”
言逸避开陆上锦亲昵的视线,把水杯放回床头柜:“想你……为什么忽然转性了。”
陆上锦扶着言逸脸颊让他看着自己,微哑的嗓音低语:“那你还喜欢我吗。”
言逸抿着唇犹豫。
“在想什么。”陆上锦低头贴近他的唇角。
他不喜欢这样的犹豫,他的小兔子应该充满崇拜迷恋地告诉他,他很爱他。
言逸身子颤了颤,耳边低沉性感的撩拨嗓音简直能让人酥软了骨头,更何况一只本就没什么意志力的兔子。
陆上锦捧着他的脸,恶劣地亲他柔软的嘴唇,双手揽着小细腰贴近自己。
言逸伸出手环上陆上锦的脊背,毛球尾巴在陆上锦掌心里轻扫抖动。
一直梦下去吧,不要再醒来了。
“我该回公司了,堆了不少事儿没办。”陆上锦牵着言逸的手商量,“你跟我回去吗?”
言逸扬起眼睫,眼神有些失落,尾巴球不再动了。
陆上锦对ega的表情很熟悉,通过细微的察言观色就能感觉到言逸的不舍和犹豫。
“你去忙吧。”言逸从陆上锦腿窝里爬出来,收拾叠被。
“那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。”陆上锦摸了摸言逸撅起来的小尾巴,“万一遇到什么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陆上锦居然没有逼他回去。
言逸有些意外。
陆上锦把之前的卡递给言逸:“这里面只有一百万,花完就来找我要,好不好。”
用这种方式骗联系,言逸没接,专注收拾卧室:“你给你的ega们的都是无限额的,为什么我只有一百万。”
陆上锦笑了:“因为不想他们因为钱的事情总来烦我。其实你只要来找我要,我什么都给你。”
这个理由听起来实际上特别歪。
但言逸觉得至少稍微好听些。
他接过那张卡片,卡片上贴着一张蝴蝶形的贴纸,上边写着密码。
密码是很普通的一串数字,既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日子。
这不像陆上锦这样的花丛老手会犯的错误。
言逸很快断定这张卡不是陆上锦的,但他还是收下了,也没有在脑海里思考缘由,更不会去抽丝剥茧地查,怕自己想得太深,把好好的美梦调查成噩梦。
从前也一直如此。
“我走了。”陆上锦搂过言逸侵略般撬开他的嘴唇,恋恋不舍地分开,“好好照顾自己,我还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