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真实的现象出现在弥罗眼前。
日月停转。河水断流。花开不辞。
而后烈焰燃起。
并非翠星幌引起的高温效应,而是在“凡人”认知中最为普遍的,鲜红酷艳的烈火。
烈焰如朱雀腾飞,直往九霄高日。在红色舞动的尽头,“那个东西”和弥罗视线相接。
不知为何,他的思想在停滞的天地里仍能运转,顺畅地分析着周围发生的一切。
时停类法术确实存在。在他诞生的时代,塔法师们就已将魔网的研究和运用推进到辉煌的程度,甚至时空也可以用高阶法术予以干扰。
但那和眼前的现象是不同的。
由织法者们打造的动力庭园,并不局限于某个地区内的时间偏移,而是真正的“历史线加速”。可以说当门城被启动的瞬间,这个星层就被从连续界里撕扯了出去。将这整个“故乡”完全抛弃,如此才得以让浮空城升入天中。
那可以说是一种升神般的仪式吧。
然后,升入天中的织法者们又如陨星般坠回大地。遗族们完全丧失了祖先的能力和技术,也无法再以神族自居,只好用身处下界的“阿特伦(unteren)”为名。
失去造物主的神之庭园,即便如今被某个家伙千方百计地篡夺到手,也只能是单纯地运用而已,技术复现却绝无希望。
那么出现在他眼前的到底是什么呢?
某种异质法则在这失去主人的庭园里蔓延开来。
烈火中的“那个东西”轻轻摇头,露出一丝微笑。
既不是对胜算的得意,也不是对败者的嘲弄。在那双幽焰狂舞的眼瞳深处,逐渐流露出虚如伪物的爱怜。
他的感知灼烧起来。从意念力“看”去,那里凭空出现了一团无可名状的液态之火。
接着时间又如箭矢离弦。
无数金光闪耀的凶器冲向“那个东西”,它们穿过“他”的胸膛、头颅、眼睛、手脚,然后又像什么也没击中那样飞了出去。附加在武器上的全部诅咒和法术也毫无反应,仿佛刚才只是经过了一团空气。
“那个东西”仍在弥罗的视觉里微笑,意志力也因灼烫而无法靠近,唯独在物质层面却好像消失了一样。那不是灵体化、气态化、纳米化、量子化,或者任何能够被织法者技术破坏的防御方式。
“那个东西”只是单纯的“不存在于此世”罢了。
如果说感知抓不住的是“神念的形象化”,那么现实抓不住的恐怕就是“形象的虚无化”。
于是他明白了。
“你已经……“
话语被扑来的焚风截断。他控制着自己飞起来,轻松避开翠色的火焰,然后继续看向对方。
仅仅只是一瞬移目,“无名之物“又变成了红衣少年。当弥罗和他视线相接时,竟然从那目光里察觉了巨大的恐惧。
——刚才只是意外。他由此做出判断。
红衣少年像凡人那样喘着气,咬